”
“咳血症。”
咳血症在古代一般指肺痨,即肺结核,但也不排除其他肺病。
岑以薰下意识端过一杯茶喝着,寻思着是什么病,想着怎么治。
紧跟着她就听到耳边传来皇帝慈祥的声音:“昱王妃,可能治咳血症?”
噗!
咳咳咳!
岑以薰一口水喷了出来,半口水流进嗓子,咳地差点背过气去。
为什么叫她?皇帝难道想让她给南境太子治病吗?要是治不好那她岂不成了战争的祸首?
漱兰轻蔑地看着跟金孔雀一样的岑以薰,看着她这一脸受惊吓的样子,忍不住藐视道:“皇帝陛下,您为我皇兄指的大夫不会是这位王妃吧?”
皇帝也没想到岑以薰竟然在这种时候掉链子,一时脸上有些挂不住。更挂不住的还有岑相。
今天岑以薰已经几次三番令他丢人了,但又怕宫启煜当众怼,只好又起身告罪:“是微臣家教不严,令皇上和三公主见笑了。”
宫启煜声音淡淡:“王妃近日劳力过度,身体抱恙,是孙儿照顾不周所至,皇爷爷若要责罚责罚孙儿便是。”
他虽然戴着面具,可周身那清冷的气度自然让人生起高山仰止之心。更何况,何人不知战神昱王?
漱兰没想到像岑以薰这种庸俗的金孔雀竟然能得这般男子的庇护,对她倒有了几分好奇。
“朕知岑相家教甚严,但岑相往后还得多关怀昱王妃,不要太过苛责才是。”
岑相一顿面红耳赤,连连称是。
皇帝和蔼地看向岑以薰,再次慈祥地问:“昱王妃可能治咳血症么?”
皇帝都这态度了,岑以薰要说拒绝的话就是不给面子了。
她站了起来,斟酌着回道:“皇上,大夫行医,都得望闻问切,没见过病人,孙媳不敢逞能。”
皇帝点了点头,看向漱兰:“公主听见了,不见病人难以施救。”
这是要让漱兰把太子带来。区区一个公主做质子对大历没有任何价值。派出岑以薰到大历万一治好了人,他们把脸不认账可能还会死一个岑以薰。
岑以薰也瞬间明白了皇帝的意思,心里松了一口气。皇帝这是怕她出事。
“这好办。”
漱兰冲皇帝拱手道,“漱兰此次进京途中救了一名咳血症女子。若昱王妃能救她,自然也能救王兄。请皇上允她上殿。”
皇帝摆摆手:“宣吧。”
不一会,便有两人抬着个担架上来了。
岑以薰眸光落在担架上的人上时顿时手足冰凉。
“绿丫!”
绿丫不是被藏青芜院了么?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漱兰惊讶地看了岑以薰一眼:“昱王妃认识这位姑娘?说起来这姑娘也是可怜,竟然被人跺了双手,割了舌头。我救她的时候一直咳血,气息奄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