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意。她从顾家宅院一路回来,这就叫了老孙还有韩湘子,连夜挖开了韩家后院的地下酒窖。
这也是她同意韩湘子买房子的原因之一,现银太危险,只能断断续续都藏在地下。
清点了黄金白银,她心中有了数。
酒窖里面漆黑一片,每人都手执一把火炬,韩湘子在门口望风,酒窖门口的风抽得火苗扑棱扑棱的,她一边警惕地观望,一边呆呆地喃喃自语:“天知道我为什么守着这么一大笔财宝,却还是个穷光蛋呢!”
不多一会儿,里面火光靠近,沈未央的脸先露了出来:“嘀嘀咕咕说什么呢?”
她给妹妹照了下脚下:“说你没良心,一点也不心疼你姐姐我。”
未央笑:“当然了,我要是有良心,你们吃什么喝什么?”
三人掩好酒窖,合上机关,里面有铁链闸口等机关,从外面进来若不用炸药恐怕谁也打不开。从暗门走出,能看见外面的天阴沉沉的,怕是要下雨,沈未央叮嘱孙叔不得远离仔细看护着,这才扶着韩湘子上了地面来。
风越来越大,一点点淡淡的熏香味道瞬间划过鼻尖,她刚一站稳,又不知被风吹了哪里去了。
火炬早在出暗道的时候就熄灭了,韩湘子小心拉着她:“你慢点走,我的财神爷。”
未央嗯了声,却是脚下一滑差点摔倒。
韩湘子一把把她扶住:“这怎么不会走路了?”
说着贴着她耳边小声问她:“未央你怎么了?这院里有人吗?”
沈未央捏了她的手,却是用不大不小的声音说道:“三姐你扶着我点,心口疼得受不了了。”
韩湘子诶呀一声,半边身子都接手过来,让她搭在肩头:“未央未央你不会有事吧,这伤口还没好吗?这可怎么办?这可怎么办啊!”
装得还真的很像,未央忍住笑意:“小点声,别告诉爹爹,我躺一会儿就好了!”
二人绊绊磕磕进了屋里,韩湘子这才把人甩开,回身点亮了火。
沈未央只管在床上躺着,四目相对,对姐姐又使了眼色。
火光只维持了一会儿,屋里一会儿传出韩湘子的惊呼声,一会儿又有她的叹息声,就在未央实在受不了她做戏的这模样,才草草说了句我没事想睡会,你点根香让我一个人静静。
韩湘子配合得紧,点了香就走了。
临走前还吹灭了烛火,外面风很大,吹得窗边的瓦檐簌簌直响,沈未央在漆黑当中躺着数数,天色已晚,她半点困意都没有,一点点数着时间流逝。
不知过了多久,窗口啪地一声,一个人影这就跳了进来。
他脚底无声,在黑暗当中也似乎能看见东西,走得非常快,只消片刻就到了床前。
沈未央心底砰砰直跳,她动也不动,慢慢闭上了眼睛。
来人委身坐在床边,也不动了。
半晌谁都没有动,未央气结,这就一骨碌坐了起来:“喂,沈从良,你到底干什么来了?”
男人的声音当中带着隐隐笑意:“我看你和湘子装得有模有样,配合一下而已,你怎么不继
续装睡了?”
沈未央气闷:“你知道还进来?”
他沉默片刻才开口:“那你以为呢?我进来关心你,然后一伸手你就抓住我胳膊得意地笑言说抓到我了?”
嗯……她是这么想的。
不愧是沈从流,她放倒自己,任自己摔倒在软褥当中去:“那哥哥,你今日到这里来,到底是知道我来京城了单纯的过来看看,还是有人注意到我了,命你前来的呢?”
他蓦然抬眸:“怎么说?”
未央双手枕在脑后,翘起腿来:“顾琏城这个人不简单,能让你去杀他的人也一定不简单,我猜你在燕京已经是身不由已了,我说的对吗?”
沈从流不回答她,只是站起身来:“我该走了,今天来就想告诉你,别用你的那点小伎俩去招惹顾琏城,小心泥潭深陷难以抽身。”
她嗤笑一声:“那么紧张干什么?我总不能只坑陈小公子一个人,今天我故意去他眼前晃了晃还用血玉激怒了他,我发现这顾大公子不仅是只肥羊,长得还极其好看,坑一坑更有趣不是么!”
男人沉默,转身就就走。
她伸手去抓他,不过人动作更快一步躲闪了开来。
黑暗当中,已经适应了这样的光线的沈未央跳下床去,他刚要从窗口跃出,忽听哨子短促地响了一声,这哨子是给她救急用的,她却如此地浑不在意只当玩闹……他无奈站住,任她从后面扑过来抱住了自己。
沈从流叹了口气:“别闹。”
“夸他好看你吃味儿了?”未央就贴在他的后背上面:“我抓到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