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什么信呀!我怎么不知道?我、我不清楚呀?”他眼神躲闪,这么些年他每天都会给兰子月他们母子三人写一封信,可惜从未叫人寄出去,信全锁在暗室里,这事他并未给任何人说过。
岑先生是如何得知的。
“哦,在暗室是吧!还有三道锁锁住,我这就叫人把箱子传送过来。”说完,他没在浪费时间,直接去找岑水他们。
岑水见小伯父来了,正想跟他商量星辰当族长的事-。
还没开口,岑先生叫他担任护法。
在院子选个地方设下法阵。
等东吕余一追来的时候。
他已经坐在中间打坐。
大约过去两个时辰,就在岑水快睡着时。
一只大箱子终于传送到法阵里。
没做多想,岑先生叫来东吕余一,让他把箱子送去给兰子月。
“……还愣着做什么?是不是我的命令都不遵守了。”现在在众人面前,东吕余一只是个面生的侍卫。
岑水见小伯父发脾气,赶忙冲过去圆场。
“小伯父您喝口茶,我看这位小兄弟小胳膊细腿的,这样好了,我家马车还空着,你叫他驾马车过去夫人那边。”
就这样,东吕余一心不甘情不愿地又去见了兰子月一面。
“这是什么?”兰子月丝毫没认出东吕余一,指着箱子问。
东吕余一本就心中有愧,现在跟兰子月这么靠近,心中实在不安。
紧张到开不了口。
兰子月也没难为他,让他离开了。
稍后她打开箱子,映入眼帘的全是东吕余一的亲笔信。
片刻后,沈唯良见兰子月还没出来吃饭,便来寻她。
刚进屋就瞧满屋子的信。
就在他疑惑这些信是从哪儿来时,垂头也发现信上的字迹是东吕余一的。
慌乱下他抬到手上细细读起来。
“子月,连日以来下了几场大雨,营帐里又湿又冷,我还受伤了,真想就这么死去,这样也能跟你永远在一块了,可我还不能死,我要替你报仇,苗淼说你恐怕一辈子都醒不过来了……”
“子月你知道吗?今儿是我们孩子周岁的生辰,可惜我不能回去,于你和孩子我终究是亏欠的。”
“子月,我不想娶慕雪儿,可她和师父逼我做选择,要是我不娶她,师父后就不会救父王和皇祖母,我该怎么办……”
“子月,父王走了,临终前将皇位托付于我,还要所有王爷辅佐于我,还说母妃来接他走了。”
……
沈唯良没再敢看下去,他快步走到失神的兰子月面前。
轻轻喊了声,“嫂子。”
“唯良,跟我说说这五年以来发生的事好吗?”兰子月一直以为东吕余一是贪慕皇位才会抛弃他们母子三个不管不顾的。
可按照信里记载的事情,根本不是大家说的那样。
“嫂子,你确定要听吗?即便信里记载的是大哥心里最真实的情感,可他终究是负了你,你昏迷时他不在你身边陪着,生产时对你不闻不问,醒来时他依旧不加理睬,即便到了现在,能跟你解释时也没第一时间赶来跟你道歉,像这样的男人你喜欢他什么!”
沈唯良说的是心里话。
不论是东吕余一还是兰子月在他心里都很重要。
他不想偏帮于任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