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吕余一分析得半晌,自从太子一案后,朝家的钱庄发生好几次挤兑事件。
如今就剩下个空壳子,离倒闭不远。
反观安正钱庄,吸收不少百姓的存款,明着红火不已,实际情况他很清楚。
因为子月给不少小商贾借了银钱,现在都没怎么盈利。
加上当初承诺给各家钱庄掌柜高额的工钱。
她每月都要贴补十万两银子左右。
从商人的角度看,长期这么下去肯定不行。
更别说榨油厂那边每赚一笔银钱都要上缴一大笔银钱给国库。
也就是子月本事,开这么多店铺和厂,换做别人早就熬不住了。
“子月,不如这样吧!你先耍些小手段,先把不赚钱的那些个店铺关掉,之后我会以帮你的名义开始变卖一半良田的店铺,接下来你在放出一些不好的口风,让钱庄发生挤兑事件,完后我会上报到皇上处,你在趁此机会将钱庄关闭,正好那些房子什么都送给各地的掌柜,再给伙计补一些银钱,之后把账薄转到我开的店铺名下。让他们帮着收借走的银钱即可。”
东吕余一能在百花国潜伏这么多年没被人发现,靠着的可是脑子。
当初子月开钱庄也是为安正造势,这才投进去这么多银钱。
长期做下去,估计得要个三五年等第一批银钱收回后才能回本。
既然他们已决定离开青璇,继续开钱庄也不划算。
弄不好还会因为这钱庄走不了。与其这样,不如直接关了的好。
“君御,你这办法真是绝了!可你名下的产业全是你娘留给你的,你忍心卖这么多吗?”兰子月问。
东吕余一:“这不是还有力总管他们在,我只打算卖一半,余下的就给他们养老,也不枉费他们跟着我这么多年。”
夫妻二人商定好后,兰子月终于打起精神冲进书房写计划书。
他自己则是有些受不了衣服上的油烟味,回到卧室打算换一件衣袍。
刚进屋就发现沈唯良坐在摇椅上。
“我说沈唯良,你下次能不能出个声。你这样躺着要是进来的是子月,估计得吓晕过去。”东吕余一似乎早就知晓他没事的事,也不避讳他,快速脱下衣袍丢到屏风后上。
完后面无表情地坐下,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是从西送你进来的?”
“对呀!他的武功简直了,厉害到难以形容。”沈唯良夸张的比喻引来东吕余一嘴角的一抽。
他喝了小半口水,扭头看着沈唯良,“怎么样?都查清楚没有?”
“……嗯,都查清楚了,安正被太子杀死的前几天他去拜访过国师,稍后还进宫见过皇上……还有悍妇失足跌死的案子也是国师府的人做的,嫂子没推断错,皇上和国师在酝酿着一件大阴谋。哎!早知道就应该留个元家人,嫂子也真是的,何必为我一个‘死人’杀光元家那么多人。”
东吕余一顺过话,“她不只为你,是为了所有人,元家人可以为了报复苏捕头而杀光她全家人,还灭了周围的邻居,他有多狠毒子月心里是知晓的。所谓野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就是这个道理。对付如此狠绝的人,我们只能做到比他更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