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唯良瞧清他们彼此眼里的情意,拽住刑刑就拖着他朝后走。
“沈大哥,你抓我做什么?我们不送补药给姐姐了吗?”刑刑毕竟年纪小,还有很多事不太懂。
他很不明白,王爷和姐姐一块吃饭他们为何不能在屋里待着。
“刑刑,等你年满十四岁,有了心爱的姑娘后就知道我为什么要拽着你离开了!”
刑刑脸刷地一下通红一片。
“沈大哥你偷换概念!什么叫我不懂,我什么都懂,我……”他小孩子脾性,只为在沈唯良面前争口气。
实际上他还真不明白他话里的意思。
“啊……你小点声,要是你想看嫂子和东吕余一合离,你就尽管喊!”沈唯良承认在得知被东吕余一欺骗这么多年后,他心里是不愤。
不过这些天他每晚都会忆起从前的种种。
回忆里全是东吕余一对他的好。
他不想在骗自己。
要他真的想从他身上得到什么,大可不必如此费尽心思,又是给他寻护卫,又为他得罪胡部堂……想来当年要不是他那么莽撞,也不会害得笑家出事,小蒲也不会杀了嫂子……
“沈大哥。”刑刑见自己问半天话,他就像没听到般在愣神,他不敢大声喧哗,唯有伸出手指戳他胳膊一下。
回过神的沈唯良扭头看着比他矮上两个脑袋的刑刑,一把搂过他的肩膀,“刑刑,你最近天天吃那么多,可怎么就不见长呀!”
“真的吗?姐姐也说我没长个头!”刑刑很在意地看下沈唯良,一脸羡慕。
他不求像王爷那般高大,只希望能跟沈大哥一样高。
这种眼神沈唯良没少见,他小时候也苦于个头比大哥,二哥矮小,时常对着铜镜照来照去。
长不高的苦恼他比谁都清楚。
“刑刑,走!我这边有个土办法,到我屋里,我教给你。”
不远处,兰子月偷窥许久,见他们俩离开,觉得没意思,才回到屋里。
唯良这小子最近吃错药了。
奇奇怪怪的。
换做以前他瞧见自己和东吕余一一块吃饭,早就冲进来了。
“……子月,你弄的炒饭味道真好。我吃饱了。”东吕余一优雅地拿出一条手帕抹去嘴角的油渍。
兰子月突然瞥见上面绣着一朵丑到爆的梅花,赶紧抢过来一看。
这不是五年前自己闲着没事干绣的手帕。
因为太难看,之后就被她压箱底。
看它这成色,布头早已变色发黄,梅花的丝线也已褪色,想必已用了好些年了。
东吕余一害怕她想起那些不好的事,慌乱下抽过她手里的帕子。
找个借口离开了。
没等他缓口气,兰子月飞快跟着进屋,直接冲到他的衣柜前翻看起来。
东吕余一还没来得及阻止,她已翻找出一只箱子。
打开一看,全是她的东西,有做好的半只靴子,写了一半的话本,雕刻的印章,泥人……最底下是一本厚厚的册子。
她赶忙翻开,里面全是东吕余一记下的事。
“今儿天气不错,子月跟我说想去县儒学看看,我本想告诉她女子不能进去,却又舍不得让她难受,就趁着大中午,以请客为理由支开所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