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然他不相信,刑刑也无可奈何。
他害怕算错,重新计算过一遍,他们确实打成平手。
“刑刑,你再算个仔细,我怎么可能会输给他。”在他沈唯良的字典里,就没“输”这个字。
“小丁哥,你那边怎么样?”刑刑见他们不相信,扭头问小丁道。
小丁敲完最后一个数目,回:“嗯……猫叔和沈大哥这次确实打成平手。”
“不可能!(不会的!)”前一句是沈唯良说的,后一句是猫小耳说的。
两个人小丁都得罪不起,赶紧起身冲到刑刑边上躲好。
他武功这么好,要是两人真要打他,他还能躲上一会儿。
“咦?兰子月呢!”关键时刻,猫小耳快速在人群里张望,却没发现兰子月。
“哦,东家叫人口信回来,成县这边生猪不够我们店里卖,她已买下附近各个村子的猪,本已打算回来,一听沈大哥跟驻军签下一年的契书,就连夜去到苏县买猪了。”站在角落的伙计见众人问,赶忙说。
“什么!连夜去苏县,连刑刑都不带,就跟小布两个人去了。”猫小耳担心地说着话,右眼猛地跳动几下。
他心里有些不安。
那种熟悉的感觉又袭来。
不行,兰子月肯定出事了。
“啊——小布哥——”院外洗碗的几个丫头相继叫喊出声。
沈唯良离着门近,飞快冲出屋后,发现他全身都是刀伤。
赶紧探下鼻息,还有气。
没敢松口气,帮他把脉。
小瓜小瓜见状,分开去行动。
“弟弟,你怎么了?”大头听说小布受伤,飞奔而来,激荡起一阵尘土。
他猛地跪下来,飞扬的灰尘全落到昏迷不醒的小布身上。
“大头。小布没事,他身上除了手臂和后背是刀伤,其余的伤口全是被树枝和石子给割破的。”沈唯良经常会遇到这种情况,多年验尸和验伤的习惯已让他能控制住脸上的表情。
可心里却很不安心。
小布伤得这么厉害,嫂子肯定出事了。
“刑刑,店里的事交给你,小丁等天一亮你就带人去隔壁几个县收购生猪,丁大叔店里您年纪最长,劳烦您盯着,无比要按时把所有订单交上……猫叔,我需要你跟我一块出一趟城。”沈唯良安排好一切后,走到猫叔跟前。
现在不知道对方的身份,他不会武功,只懂一些追踪的办法。
他仔细看过小布衣服上土色和沾到的苍耳。
这附近只有城外三十里的山坡上有这种植物和同种颜色的土。
嫂子还等着他去救,一秒也耽误不得。
猫小耳点下头,拿上路引和盘缠。
“哎?我们不走城门吗?”猫小耳很奇怪,为何沈唯良要带着小瓜他们走另一边。
“猫叔,小布身上的路引不见了,我知道附近有一条道可以不用穿过城门就能到城内。”沈唯良没解释多少。
他们多浪费一秒,嫂子就多一分危险。
兰子月这边紧紧抱住怀里的小娃娃,安慰他不要害怕。
自己眼里却依旧满是惧色。
到底这个小娃娃是谁?
为什么会有这么多黑衣人追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