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后,成神医出来,说新牢头女儿的病还有救。
这病要根除不可能,必须要先服用三年的金贵药,之后才能换成普通药。
“那得要多少银钱!只要能救小女,我就算砸锅卖铁也要救她的!”新牢头说道。
成神医摇下头,摸下胡子道:“三年大概要吃掉五十万两的医药费,不过老夫可以给你减免一半,也的要二十五万两银子。”
“二十五万两银子!”芳芳惊呼道。
这到底得的是什么病,这么烧钱!
新牢头几近绝望。
神情暗淡不少。
人家成神医一直接济穷苦人家,本来也没多少银钱。
一下要他拿出这么多银钱他没有呀!
静默间。
兰子月开口:“这银钱我借给新牢头,另外成神医,我愿意再捐出五十万两银子给您老的医馆给穷人治病。”
此话一出,走廊处的所有人全看向兰子月。
有讶异,吃惊,不理解和震惊。
芳芳眉头一蹙,正要把兰子月拖下去教育一番时,成神医开口:“兰老板此话当真?您真愿意捐出五十万两给我家医馆?您难道就不害怕我们私自挪用到别处用不到穷人身上?”
“成神医不必担心,疑人不用用人不疑!我捐出不会过问。我也相信您老和您的徒弟们!要不是你们一直接济穷苦人家,也不必连几文钱的入场券也要跟我讲价了!”说起上个月他找徒弟讲价的事,兰子月至今记忆犹新。
谁能想到面前慈眉善目的老爷爷就是响彻百花国的神医。
他早年丧妻,女儿重病离世后,他自杀不成,辞官学医,一学就快五十年……如今年近八十岁,就想退休休息一段时间。无意间来无忧茶馆听说书,觉得很有趣就天天来。
后来听说包月能少几十文钱就跟芳芳讲价。
芳芳按照规定给他减免一半他还来杀价,芳芳不肯,他把徒弟都叫来。
最后兰子月出面一听他今年77岁,就只收他五文钱一月,还吩咐店里人,只要他老来无忧茶馆听说书,就得上好茶和点心伺候着,全记在她名下。
要不是那天有人突然犯病,他老人家出手。
她也不会知道他的身份。
“兰姑娘,谢谢您肯借这么多银钱给我,不过我不能要,我肯定还不上的。”新牢头哭着说道。
他是不能见女儿送死,可要是背上这二十万两银子的天价债务,他们家几辈子都别想安生了。
兰子月摇头,“新牢头,我觉得你玩扑克牌很有天赋,你不是还有三个儿子,你不如把衙门的职位传给你儿子,再来我们茶馆这边上工吧!正好我下一步打算开间专门玩扑克牌,牌九……马吊的店!”
“你们三要是要帮我,月俸二十五两银子,不仅包吃包住,一月能还我六十两银子左右,还能攒下点银钱,除去扣下年底分红什么的,一年能还上五千两上下。”
“这样不到二十年就能还一半!若是生意好,还能单独赚一笔……这样大概二十五年就能还清所有银钱……”
她巴拉半天,将芳芳都给绕晕了。
不过他们茶馆的生意都还顾不过来,子月姐怎么又想开赌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