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月,你都知道了?”沈孝中板起脸,眼里依旧藏匿不住满眼的慌张。
感受到他心里的慌乱,兰子月伸手抱紧他,“嗯。没事的,我没多想,非常时期用非常手段。”
“呼——”沈孝中大吐出口气。
他害怕子月会因为这事对他生出些意见来。
毕竟五十散根本就不是什么好东西。
隐没在暗处的离从西瞧着二人相视一笑,整个人都乱了。
怎么回事?
兰子月不是一向最讲律法!怎么会是这种态度?
同样的疑惑也在沈孝中心里腾起,照理说子月不是应该第一个出面反对他的人,为何都不问问他为何要这么对胡宁他们?
“怎么?我脸上有东西吗?”兰子月问。
沈孝中连忙摇头。
“那你看什么?”她继续问。
憋了许久的沈孝中终于开口:“子月,你不觉得我卑鄙吗?”
“什么卑鄙了!胡宁那是罪有应得,他伤害我弟弟还要把他活埋,要是那天我们再去晚一步,唯良就真的活不过来了。”
每当想起这些,兰子月心里依旧后怕不已。
她都如此生气,那身为沈唯良大哥的沈孝中肯定比她还要恼怒上几倍。
她没觉得这么对胡宁那种人有什么不对的。
“谢谢你,子月。”沈孝中这会儿是真的彻底静下心来了。
他好害怕子月会曲解他的本意,再次离开他。
随后的几天,沈孝中和离从西开始冷战,二人见面不说话,让夹在其中的何子辰很是烦恼。
离从西:“子辰你告诉王爷,要是他一意孤行不肯放胡宁一条生路,胡部堂来弄沈家时我是绝对不会出手的!”
何子辰正要说上两句,沈孝中抢先一步说:“子辰,告诉你师父我不用他帮,要他管好自己的嘴就行!”
“子辰啊!以后要多看多学多记,千万别跟顽固不化之人交心做朋友!免得惹得自个不痛快。”离从西没给沈孝中任何好脸色,如今胡宁服用五十散已过量,随时会发疯,既然人都疯了,那就不必继续给他服用五十散,免得到时候尸检查出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子辰,这交朋友是得仔细,别像某些人当面一套背地里却去找你最亲近到人打小报告!”沈孝中就想不明白,他辛辛苦苦隐瞒子月这么久,为的就是不然他卷入这场风筝之中。
他倒好直接去跟子月翻是非,好在他的子月聪明,大度有魄力。
不然可就真的闹家变了。
何子辰见他们俩根本没给他任何说话的机会,想着一边是自己的师父,一边是王爷,两边他都得罪不起,与其留下来当炮灰,不如溜走。
“站住!(站着!)”沈孝中和离从西几乎在同一时间脱口而出。
何子辰哪里还敢移动半步,只能站在原地,露出一副生无可恋的表情。
“夫君,你在屋里吗?我给熬煮了一碗鱼汤。”兰子月没听到屋里人回应,只能靠近门,“我进来了。”
她进屋后,发现沈孝中趴在桌子上睡着,没敢多留,只能给他盖件衣服后,又把鱼汤给端出去了。
等他一走,离从西和何子辰先后从屋顶的横梁上跳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