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书读的少,不知道什么大道理,于是开始把从茶楼听到的大道理胡乱拼凑说给兰子月听。
完后,还补上一句疑问。
未想就是最后这疑问让兰子月扎心了。
是呀!她怎么如此小气,一码事归一码事。
别说古代,在现代科技如此发达的年代,也有人因为得感冒病逝的。
要是沈孝中因为这场病挂了,那她不会原谅自己的。
“君御好消息,子辰传来消息,说小豆子已说服胖子月,二人正朝这边赶来。”离从西进屋后嗅着满屋子的汤药味,习惯性皱起眉来。他个人一点也不喜欢药味。
从小到大每次杀人重伤后就一定会喝药。
小时候为活下去只能拼死完成朝廷给的指标。
长大后知些礼节懂人伦后他才知晓杀过的人里不乏忠臣良将,为此他过不了良心这一关,痛苦过好多年。
不管他每天诵读多少遍《地藏经》依旧无法弥补对他们的亏欠,好在他决定自我了断那一刻,他遇到君御,是他恳求师父,他才得以入门,从而一跃成为人上人,有了竞争暗卫统领的资格……
“从西,离从西!你在想什么呢?如此入神!你快些出去,别被人发现了。”沈孝中没注意到他的异常,他现在急着吞下各种扰乱脉象的丹药,为演得像病弱体虚的样子,开始做各种剧烈运动。
他这次一定要让兰子月心疼。
离从西转身要走,忽然想起什么又扭回头,“那个君御,你想弄出身汗,直接用茶水就行,用不着如此费力,还有你这屋隔音效果很不好,你动作轻一些,别把人招来了。”
沈孝中觉得他说得在理,急忙停止夸张的动作,跳到床上躺下时没注意力度,一个用力把床板弄成两段。
折腾半晌后,总捕头他们总算为他更换完所有床具。
“大人您将就着用一晚,明儿我去给您买一张新床。”总捕头见他比下午那会儿还要虚弱,心里不是滋味。
话说小豆子去请夫人过来,怎么去这么久。
他在心里念叨几句,不知是不是心诚则灵,院子里传来小豆子的声音。
“夫人,大人就在屋里,您慢一些。”他引着兰子月进屋后,便干巴巴地杵在原地不动,总捕头给他使了好几个眼色,他都视而不见。
没半办法,最后总捕头只能动手抓他出去。
没过一会儿屋里便只剩下兰子月和沈孝中二人。
为了扮得像病人,沈孝中缓缓张开眼眸,有气无力地开口,“子月,你终于愿意来见我了,我恐怕要不行了。”
“胡说,有我在不会让你有事的!”在坐上马车来令家村的路上,兰子月有设想过各种见面的情景,她甚至都下定决心,不管沈孝中病成什么样,她都不能心软,必须要给他一些颜色看看。
好让他明白自己没那么好见和,可方才她杵在门边,只是见到沈孝中消瘦不少的脸时,她的心里所有东西都崩盘了。
“沈孝中,你不能有事……”重复两句后,兰子月失控哭叫出声。
躲在屋外偷听的一众衙差听清楚她在喊什么后,全都跟着松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