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西你在做什么?还不快些出去。”沈孝中急色上脸,冲他大喊道。
知道他急,离从西故意拔高些声音,顺手拿开他的手,轻声安慰道:“放心,我没打算对她做什么。”
“离!从!西!”要不是害怕吵醒兰子月,沈孝中早就跟他打起来了。
离从西扯出个笑脸,面上冲他点下头,身体却没动的打算。
最后还是沈孝中发力把他拖到后院。
才到个安静的地方,他立马爆发了,“离从西!里面随着的是我的发妻,你的嫂子,你知道自己刚才在做什么吗!你、你——”
“很生气!那就对了,君御,其实有时候女人就需要你说句软话,服个软,我要是你现在就进屋把她弄醒,好好跟她道歉……”离从西目睹他脸上的怒气更甚,根本没打算停下来的样子。
天微微透亮,总捕头他们所有人都吃好早餐,却没见沈孝中起来。
众人也没人去打扰他休息,反正最近搜查也不需要他盯着。
反倒是大人,自从跟夫人吵架后便每晚熬夜,天天这么熬,铁打的人都受不了。
一晃几天过去了。
“杜大嫂,你又来给杜工匠送吃的了?哎!我们可就没这个福气了!”杜大嫂被他们戏弄得羞红脸,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
好在他男人杜工匠没跟他们计较,非常高兴地接过她手里的食盒。
笑着吐槽坐在田埂啃馒头的衙差和工匠们,“你们要是羡慕那就早娶个媳妇!别成天瞎起哄!”
“杜大嫂,大人说了,一日三餐全由衙门包了,你这样每天来送饭不是浪费了!”小豆子好意提醒着,当即被总捕头拍下后脑勺,“你小子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
好在人家杜工匠没生气,乐呵着拉他媳妇去树下吃饭。
“小豆子,下次别瞎起哄了,你可知道杜工匠他们夫妻俩经历多少波折才在一块。”总捕头的亲姑姑就住在令家村,当年杜工匠夫妻被浸猪笼的事可是轰动整个二月县,好在最后感动杜母,才在一块。
小豆子听他起个开头后又合上话匣子,急切不已。
“总捕头,老大,您就别卖关子了,给我说说吧!”耐不住小豆子软磨硬泡,然后总捕头就把他知道的故事告诉给他。
可说到最后发现所有人都围在他周围,其中还有不少令家村的年轻人。
“呜呜……没想到事情的真相是这样,难怪我娘不肯告诉我。”
“杜大嫂真不容易呀!”
“难怪我爹说找女人就要找像杜大嫂一样的。”
……
几个年轻人七嘴八舌,又爆出一些杜家夫妻的过往。
越说越激动,到最后所有人将听到的事全串联起来。
杜工匠的母亲年轻时出生大家,还上过私塾,认识几个字。
后来家道中落,寻了城里最大木匠家的长子嫁了。
没过十年,杜父病故,杜母性子倔,不肯参与杜家的内斗之中。
她带着银钱,靠着杜父留下的银钱买下村里的屋子,带着五个儿子搬到二月县买房置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