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唯良仰视着一脸坏笑的兰子月,突然感觉她好有个性!
有道是天下无不是父母,可有些人就是不配当父母!
譬如把他送养的亲生父母。
所以他能理解兰子月为什么会这么对他们。
“走,我记得前面也有家店味道不错——”兰子月指着前面来往的行人说着,难得出来一次,今儿必须要吃上顿好的。
沈孝中处理完手头的公务,已近饭点,本想离开回去吃饭,偏偏又被县丞几人拦住。
“东县丞,从主薄,长典使……诸位大人,我家夫人一个时辰前就叫人来通知我,说有要事商议,今儿我真的不能去群花楼喝酒,咱们改日再约……”沈孝中才来几天,就将几人摸个清楚,从上到下没一个叫人省心的。
特别是衙门的府库的银钱核对不上,掌财务的从主薄肯定不敢一个人贪墨那么多,今中午还有衙差反应说两个多月没发过俸禄了。
在没查清楚这事前,他没打算卖几人面子。
见沈孝中走远,东园朝地上吐口吐沫,“我呸!不就是个县官,还真拿自己当五品大员了!”
“哎呦!东县丞你可小点声,千万别被县尊听到了,你是不害怕,可府库没银钱了,还赊欠那么多位老板如此多银钱,这事要是县尊知晓,到时候一上书,把我罢免了,你们也逃不了!”从主薄很是为难,早知道富言那么早就倒台,他当初就不该挪用银子给他。
“从主薄你放心好了,沈县尊刚上任,还破获一起大案,所谓新官上任三把火,眼下让他先嘚瑟几天,之后他若不肯跟我们合作,大不了上书给马阁老变便是!”
……
离从西趴在屋顶处,极为鄙视地盯着猫做一团不停商议的几人。
蠢死了!
且不说如今文官分为三派,就说沈孝中这个县太爷是皇上亲自下旨提拔的。
就算马广盛那个老匹夫再看不顺眼沈孝中,也不会选在这时候动他。
这边沈孝中回到家中,下马车的瞬间倍感心累。
原以为当个小官,有点权力,日子应该不会难过。
可事实是,县太爷官阶太小,在加上他朝中无人。
就说东县丞,从主薄和长典使三人沆瀣一气,想要拉拢他将挪用官银的事给圆过去。
哎!他探口气,朝前继续走。
待到正厅,就听着小弟沈唯良在问,“兰子月,你说的人被勒死和直接上吊后窒息而亡有什么差别呀!痕迹什么的你在跟我说说。”
“呀!小弟,嫂子,你们能不能别在吃饭的时候说这个,我、我快吃不下了。”沈谦和想不明白,到底嫂子是从哪儿听来的,怎么说得如此绘声绘色,就跟她真的做过尸检般。
他倒不是怕,只是在吃饭的时候说这些他、他有些倒胃口。
“哼!沈谦和你不想听,出门右转进屋吃!”沈唯良依旧有些激动,今儿他从兰子月身上学到不少有用的东西。
他三年前跟着师父处理一起案子时,也怀疑过死者不是上吊自杀,是被弄死后再挂到绳子上,可惜那时候师父笃定他是上吊,若按照兰子月所说,那三年前那人就是被人害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