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念想低着头在屏幕上打字,声音略低:“他去外地出差了,他是hd的顾问,我爸爸手下最得力之人,总是很忙。”
叮咚一声,收到了好友申请,鸢也看了一下,她把自己名字也备注过来了,她直接填入。程念想的头像是她本人,鸢也点开看,她应该是在自家院子里,低着头闻着白玫瑰,侧脸笑容浅浅,眼睛弯弯。
鸢也再看向她,发现她头发上就簪着一朵白玫瑰,想来是真的很喜欢这种花。
“那你呢?你是一个人来的吗?”程念想只在她身边看到了安莎。
“是。”鸢也重新收起了手机。
程念想本就想跟她多聊聊,既然她也是一个人,又没有要去跟别人寒暄的样子,便站到她身边跟她说话。
“我爸爸和几位叔叔伯伯在楼上聊天,很快就会下来的。”
鸢也感觉她好像对自己有几分莫名的亲近,想想可能是因为她当年还病着的时候,她们有过两面之缘,不过没来得及聊更多,她们就听见旁边的人惊呼一句:“尉总也来了。”
鸢也跟着挑起眉。
旁人大惊小怪是因为尉迟那样身份的人,平时见一面都不容易,值得特意表达一下情绪,鸢也奇的是,他那个伤怎么都不像是能下床走路的样子。
旁边的人紧跟着又说了一句:“又是带着那个女人。”
鸢也所站的位置恰好对着大门,都不用转身,一侧头就能看到那一男一女在签名墙上留下名字,相视一笑后手挽手走上红毯,在众宾客的目光迎接下,一步步走来的完整画面。
男人是一如既往是稳重内敛的黑色西装,女人则是很抢眼的枫叶红色的抹胸长裙,看得出来是特意搭配过的,走在一起很是和谐,谁看了都要夸一句郎才女貌。
鸢也漫不经心地摇着酒杯,昨天她安排蹲在庄舒楼下的人手,跟人短暂交手后被打晕丢出了晋城,她就猜到一定是尉迟,果不其然。
那次在车上南音说他腻了庄舒,现在看,不尽然。
“又是她。”程念想也跟着嘀咕一声。
见鸢也看向她,她立即愤愤不平起来:“我陪我爸爸参加过几次宴会,每次都能看到尉总带着这个女人,叫庄舒,以前是早教老师。利用孩子上位的女人最无耻了,小三!”
鸢也猜她估计只知道她和尉迟的婚姻关系,不知道他们后来还发生了什么事,这会儿是在替她打抱不平呢。
虽然是好心,不过她们到底还不是能聊这种事的关系,鸢也就当听不懂她的言下之意,只是笑笑。
倒是身后的两个女客,在小声地议论:“尉总和她交往三年了吧?”
“差不多,听说尉家二老也很满意她,两年前我就觉得好事将近,可是一直等到现在都没等到尉家的请帖,上次驰骋号游轮下水,尉总没有带她,我还猜过他们是不是分了,现在看,也还很恩爱啊。”
“嘘!他看过来了!”
尉迟早就看到鸢也,刚刚站定,目光便毫不避讳地落在她身上,着重停留在她呈平直的一字型肩膀,眸子幽深,鸢也落落大方,将合作伙伴的友好派头做足,举起手中的高脚杯,微笑地示意了一下。
尉迟没什么,反倒是他身边的庄舒,有些畏惧地往尉迟身边靠了靠,她原本就挽着尉迟的手,这一靠,几乎就是贴在了男人身上。
鸢也想的是,庄老师被她上次那一刀吓着了?再看她的右手,戴着蕾-丝手套,连伤疤都看不到。
不过她没能贴上一秒,尉迟就迈开步伐朝鸢也走去,庄舒一愣,在手快要脱离他臂弯的时候,连忙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