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才出兵进攻浮士德所率领的树罗军吗……嗯……”榭菈思考了一会,“这样一想好像也是很有道理的啊……呵呵,那亚岁能否允许我再问一个别的问题吗?”
“……领主大人请问……”
“亚岁在弥赛亚也生活很长时间了,在亚岁的心中,弥赛亚的人们是不是每天都非常快乐呢?”
“这个……”亚岁很肯定的点了点头,“大家每天都很开心,就算是有担心的事情,过了一夜就好了,第二天又都笑着出门了,所以弥赛亚才会被称作是乐园之都……”
“嗯,没错,可是亚岁知道为什么弥赛亚人会如此的无忧无虑吗?”
“这……”亚岁摇了摇头。
“呵呵,那我告诉亚岁吧……每一个弥赛亚人都是一个独立的个体,他们最关心的都是自己的生活富不富裕、工作顺不顺利、家庭和不和谐,而不会去考虑更多上层的事情,例如政治、经济、军事等等,所以他们就很单纯,很容易从简单的事情中寻找到快乐,然而,每一个弥赛亚人又可以组成一个整体,当有外来者侵犯自己的领土时,他们会团结起来,拿起一切可以武装的东西保家卫国,对抗侵略者,即使有牺牲,也不会过于伤心,因为他们有一个共同的名字叫做弥赛亚……”
“榭菈……大人……”亚岁的脸慢慢地红了起来。
“正因如此,所以弥赛亚自从建立之初就奉行了绝对中立政策,始终矗立在南北方之间,不让任何一方势力干扰到弥赛亚的正常秩序,也不卷入任何政治和军事斗争中,”榭菈接着说道,“按照韩德尔领主的吩咐,我自认为我也是一直这么做的……但是……我的坚持却让弥赛亚陷入了灾难,如果当初我对来到北门的深月部队放行,如果面对树罗的进攻一开始就打开南门,那么弥赛亚就不会有那么多的伤亡,小碧也不会因此牺牲……所以,
我渐渐地认识到,什么才是最重要的……那便是人……”
“人?!”
“没错……”榭菈说道,“只要人能够存在,那么重新建立起来以前的那种快乐就非常简单,相反,如果人都不在了,还坚持那些所谓的理论道德又有何意义呢……浮士德进驻弥赛亚后,对弥赛亚的正常生活的确没有影响,我也逐渐相信,他会在完成与深月的谈判之后退出弥赛亚,这也使我更加的愧疚,当初为什么坚持让兵力悬殊如此巨大的战斗打响……然而,就在一切又回归平静,弥赛亚人慢慢从伤痛中走出来的时候……亚岁……你们就到了……”
“我……我们?”
“是啊……你们的出现再次打破了这种平静,弥赛亚人虽然这次没有主动参与战争,但每天都生活在惊恐之后,因为他们不知道,如果对方获胜,新的统治者进入弥赛亚会不会侵扰到他们,如果对方战败,之前的树罗人会不会将战争的损失迁怒到他们身上……所有的一切,都只因亚岁你们的到来,又变得不平静起来……所以最后,我还想向亚岁问一下刚才的问题,你……还要执意进攻弥赛亚吗?”
“我……”听完榭菈的这段叙述,亚岁彻底懵了,榭菈的每一个字如同根根银针直插到其心中。是啊,为了实现自己的志向,为了在树罗争得地位,却不顾弥赛亚人的感受发动如此大规模的战争,不仅如此,树罗和阳月领双方那么多阵亡的士兵,不也是跟自己的所作所为造成的吗……
亚岁越想越难受,越想越觉得自己对不起大家,更对不起于自己有恩的弥赛亚,头彻底地低了下去,握住马缰的双手也开始颤抖了起来……然而……
就在亚岁低头沉思的时候,身后的幽坠和依莎贝菈其胸口又一次迸发出绿色和蓝色的光芒,钻心的疼痛使得二人同时倒在了地上,阳月军队内部也随即开始混乱了起来……
“不好……”亚岁身旁的鬼罗意识到了问题不对,轻声对迪诺说道,“亚岁的意志开始动摇了,对面那个女子不简单,单纯的几句话就将让部队发生如此骚动……我们必须采取行动,否则……浮士德可不是省油的灯,我们不能大意……”
“你要做什么?”迪诺警惕的看着鬼罗。
“我必须打断她……”鬼罗从身上拿出一张符咒,“让我用一次惊雷咒敲打一下那个女人,也好让亚岁清醒清醒,她的敌人浮士德才不会有这种怜悯之心……”
“惊雷咒?!”迪诺瞪大了眼睛,“那可不是敲打这么简单吧,我能够看出,刚才说话的女子其身体状况已经很糟糕了,五脏六腑似乎都不太正常,挨你一下符咒,恐怕生命会……”
“我知道你的好意……”鬼罗解释道,“但是她身边的那个绿衣小生,其体力充斥着罕见的魔法能量,应该是个不一般的术法师,我施咒的时候动作会很大,给予对方充足的反应时间,所以,那个绿衣小生一定会施法阻止我的……这样既不会伤害到对方,我警告的目的也达到了。”
“可是……那样还会……”
鬼罗没有继续听迪诺的话,而是一步跨到亚岁的马前,单手举起刚才的符咒,口中念念有词,然后猛然将符咒扔出,而榭菈的头顶立刻形成了一片乌云,闪电也在乌云之内聚集……
不……我不能让弥觉白死……浮士德……我必须向你复仇!惊雷咒!
不好……这是雷系术法,妈妈,快躲开……我来用土系法术化解……
榭菈轻轻抬头看了看天上,一丝微笑划过嘴角,然后用力将正在施法的菈菈荻给推了出去……
随后……一道雷电劈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