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灯光下,一个黑影随着微风闪来闪去,狰狞的面孔刚刚露出,眼前的人便不耐烦地将手中的杯子再次举起,对着其中的红酒看了又看,终究还是喝下去了一口,泯在嘴里不肯下咽。
“怎么了?”黑影突然说话了,幽暗的声线就像是从地狱中发出的一样,“我给你调制的这杯酒不合胃口吗?”
浮士德停下了摇晃,随后便将杯子放回到了前方的台子上,“醇度尚可,却有些辛辣,一口足矣,多了,就有点不适了。”
“呵呵,要的就是这种感觉,”黑影突然伸出了一只发白的手,露出了长长的指甲,紧紧握住浮士德眼前的杯子晃了晃,“太过温柔的酒只适合高贵的女士喝,对于我们的智相大人,必须带一点辛辣,否则,怎么能喝的久呢。”
“哼,”浮士德一把夺过了黑影手中的杯子,将其中的酒一股脑灌入了自己的口中,轻轻地说了一句,“弥觉死了……”
黑影听后沉默了一会,慢慢探出了头,露出了血红的长发,“意料之中……这些凡人,无论天赋如何异禀,终归是要败在自己的贪念之中。”
“你错了,梅菲斯特,”浮士德一把将黑影从里面拽了出来,“弥觉没有贪念……她只是在完成她毕生的梦想,只是……只是在完成的途中遇到了阻碍。”
“呵呵,”梅菲斯特用力挣脱了浮士德,“心疼了吗我的半身,要知道,欲成大事,必然要牺牲一些人,弥觉不是第一个,也不是最后一个,如果你连这种觉悟都没有,怎么进入世界树,又怎么完成你最后的心愿。”
浮士德低着头,“我并不是心疼,弥觉的梦想跟我已经发生冲突,阻止她也是我的本意,只不过,当看到她的尸体后,还是莫名的有些悲伤,毕竟……”
“毕竟是你害死她的,是你在利用她的,这样说对吗?哈哈。”梅菲斯特突然笑了起来,“浮士德,你怎么突然小家子气起来了?”
“闭嘴!”浮士德呵斥道,“像你们这类,是无法理解属于人类之间所特有的情感的。”
“就像你和你的未婚妻之间吗……”梅菲斯特收起了笑脸,紧贴着浮士德说道,“不要怪我没有提醒过你,现在是我们的关键时刻,前往不要因为你的儿女情长而坏了大事,想想过去的法相华岁吧,你应该明白那么做的下场。”
“这不需要你提醒,”浮士德将梅菲斯特推到了一边,“我做事自有分寸,还没轮到你来教训我……儿女情长,这四个字在我浮士德的脑海中永远只是一个帮助我实现政治目的的借口而已。”
“如此便好,”梅菲斯特直了直身子,“那么,就开始说正事,弥觉最后无奈使用了唤醒魔魇,这件事,那个娃娃皇帝没有怀疑吧?”
“没有……”浮士德淡淡的说道,“在场的人很
多,还有武相红染,所以星回深信不疑,就是弥觉召唤了隐藏在士兵体内的魔魇因子。”
“嗯,这样就没有问题了,那……红染对你有怀疑吗?”
“他?哼,”浮士德摇了摇头,“他就算有什么想法,也是个惟星回的命令是从的奴才而已,死脑筋一个,只要星回认同,红染便不会有怀疑。”
“哈哈,看来你对这些人的心思摸得挺透的啊,”梅菲斯特笑着说道,“也就是说,如今整个树罗,接触到这件事的人,都认为树罗的魔魇现象与弥觉有关了?”
“是的,而且,我也已经放出风去了,估计这个时候,树罗首都里的部分百姓应该也知道了,困扰他们的魔魇现象实际上是来自外大地的阴谋,仇恨已经基本上建立了。”
“真是漂亮的计谋啊,埋了这么长时间的伏笔,这下终于要派上用场了,浮士德半身,内心是不是有些激动啊,哈哈。”
“没有……”浮士德冷静地说道,“一旦战端开启,就会有大量的人死去,这不会让我激动,永远不会。”
“呵呵,既然你这么说,我也就不多说什么了,哦对了还有,”梅菲斯特接着说道,“刚才我还对潜藏在整个树罗大地的律音虫本体进行了测试,绝大多数都处在活跃状态,本体的宿主基本上都很健康,一切正常的话,可以按计划进行了。”
“嗯,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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