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是,云忠还说:那个医娘并非完全接好,许是医术不见得高明,又或许是——”
“是什么?说。”
“或许是云家少主在人家手术时行为不矩,那医娘暗恼,动了些手脚。”
“自作孽不可活!”
小承王拍案而起,气不打一处来:
真正蠢物!
给你医生是治病的,给你女人是享受的,孰轻孰重?岂可混为一谈?
为了那个浪荡儿,自己不惜拆了忠仆沈庆冠的姻缘桥。
毁了别人婚约也就罢了,但是对沈庆冠下毒手又有何必要?打狗也需要看主人的脸面。本来生米作成熟饭。让承王府出面出声,安抚沈庆冠即可,偏要样样自己来。结果到头来一无所成,病没医好。还让那女人给跑了,难不成还要我给你再捉回来?!
朽木难成大器!
那长随吓得躬着腰不敢作声,却听到少千秀冷冷道:
“我父亲现在何处?”
“千秀今日去了金山,明日将动身往岫州,拜访续王。”
今晚当与他商量一下,对云家方面的事宜了。小承王高翼心想,又问:
“嗯,其他还有何事?”
“云家那边,那个叫云实的长随说:希望承王府能够查访证实,并捉拿两次暗害少主的刺客。以免两家因此起了甚么嫌隙……”
“还用查什么?!”
高翼又一拍桌子。吓得长随脖子缩起:
“分明两次都是太寒山干的!我家又无血奴这等人物。拿什么去破那柄利剑?!而且现在是两柄利剑!”
远交近攻,是承王的策略,但当是强者主攻时。才应持有的态势。现在远处盟友不可能驰援这里,近处的敌人反而强横起来,承王府唯有皆避锋芒,免致火烧上门前。
父亲,在这光景,你还有心情到千里之外,去找那个软柿子续王叔,你到底在想什么?
自己也是,居然越来越沉不住气了。这样,不好……
小承王深吸一口气。长生大道暗运一息,心情平复了些,看些长随唯唯诺诺的样子,不屑道:
“你且下去罢。”
“是,那云家那边的回复——”
“告诉他们:我们找不到医生,也找不到他们想要的人!”
小承王高翼恨声道,心中却在喟叹:
能把我逼到这个田地,花巍,你好狠!
花忆蝶,你更狠……
……
“啊啾!”
花忆蝶揉揉小鼻子,安慰面前的竹儿道:
“我没事,你接着说。”
“是小姐,青衣楼昨天又在快活楼演了一场,得银约百两,后天便是《飞天》三场演完,估计共可得三百两。后面的日子里徐姐姐打算每天演出,按以往情况,一场约有十两,总共约在三百七十两上下……”
“那离一千两还差得远哪!”
花忆蝶伏在桌上,无力地用小拳头捶着桌面,欲哭无泪。
自己实在是冲动啊!
当初彩衣楼主肖凤仙划下道来:只要青衣楼半个月内,上缴一百两银子,便可免除全体挂牌下海的噩运。但自己偏偏热血沸腾,想要玩什么绝杀,一口气将价码提高十倍,要用千两银的天价,逼肖凤仙让位给青衣楼主徐晚晴。
结果现在看看,自己的想法有够天真,明显是一个不可能达成的任务。
从田庄风波中得到的对于民生和社会物价水平的认识,全部都忘掉九霄云外去也。
看来只好去厚着脸皮去找表哥们伸手借钱了。那人妖大表哥月重楼倒还好说,关键是二表哥风驰……
每次看他望自己深情款款的样子就汗毛凛凛:
哥,表错情了呀!
我其实是个男人来的!
正将下巴枕在手上,趴在桌上胡思乱想时,竹儿从怀中取出一个小布囊,放在花忆蝶脑袋边,与桌面轻碰,发出当的一声。
“这是什么?”
花忆蝶愁眉苦脸地抬起头,顿时恍然:
“竹儿快拿回去,你家小姐再穷,也不能动你的体己钱!”
“小姐,竹儿只想为昔日的姐妹们尽一点心意,而且这里面不止是竹儿的,也有兰儿、梅儿她们……”
花忆蝶眼眶一热,鼻子一酸,眼泪掉了下来。竹儿吓得连忙找手帕:
“小姐您别哭哇!”
“竹儿,我是不是很没用?”
“小姐,您是天下最了不起的女人!”
竹儿坚定不移地肯定道,花忆蝶却瞬间泪作倾盆:
“哇!为毛我听了这句话更伤心捏?!”
ps:
思前想后,题目还是决定换成现在这样的哦,因为按文章中的说法,实在有点难听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