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然后等待命令。
果然,花巍自己回答了这个问题:
“她想写的是:‘雨’。不过,这只是没有完成的半个字。如不出我所料,这个字应该是:‘云’。”(注:雨+云=繁体字云)
“鹤荡山云家。”
“正是。堂堂外戚,私通‘潜龙’大逆,且敢把手伸到焕州,伸到我花巍的鼻子底下来,莫非当我太寒山是只睡死的猪不成?!”
花巍眼中射出两道寒芒,花长胜知道,接下来,便是自己的使命。
“去查云袂老贼近来动向,有交往可疑者,分官仕商民,一一记录在册。一年之内,凡鹤荡羽翼,太寒必剪除之!”
“是!”
……
这顿晚餐,花忆蝶吃得有点胆战心惊。
看守陈三姐的那名家将的死亡,自己多少有些责任。因为她坚持要家将带路去柴房找被关押的花贵全,致使两名看守分出一人来。留守的势单力孤,无法抵抗突如其来的袭击,更造成了陈三姐被灭口。
未来要是花贵全知道了,会不会真的恨自己呢?
更关键的是现在,老爹由于自己的原因丢掉了鱼饵,也失去了捞大鱼的机会,会不会非常火大。
借喝汤的机会偷偷从碗缘看父亲,面容古井不波,短髯耸动,安静地享用着一块烟熏野猪腿肉。
母亲奇怪地看她:
“忆娘,你怎么了?”
“咕噜——啊?!”
花忆蝶慌乱中一口热汤下肚,感觉肠子快要熟了。
“从刚才起,你就一直盯着你爹看。怎么?有话要与他说么?”
“啊哈,那个,没事没事。”
花忆蝶极力掩饰地伸勺盛汤:
“爹,这汤味道不错,您也来一碗,还有娘——”
“忆娘。”
父亲发话了,吓得花忆蝶差点把勺子扔进汤盆里:
“爹,女儿在,嘻嘻。”
“听说你日间极力谋救那个试图为陈小鹃脱罪的家丁?”
终于还是来了。
花忆蝶深吸一口气,举着汤勺面露谄媚的笑:
“是哇,爹爹果然消息灵通,女儿佩服得紧——”
“为何要救他?”
为什么?
难道要说:女儿看青楼生意有搞头,正在与妈妈桑策划着合伙做笔大的,见这小子头脑灵活,是跑市场做销售的未来大拿,想把他收入人才储备库?
这话一出口,估计要么得在花家的祠堂里跪到死,要么直接拖出去浸猪笼。
花忆蝶自然不会傻到这种地步,智商瞬间火力全开,拼命想理由:
“因为,因为他很傻。”
“嗯?”
花老爷和花夫人同时流露不解的神情。
“你们看哩,他一个小小奴仆,为了一个女人没来由地强出头。没得损了我们太寒山的公正清明之誉,自己断腿也是活该加应该。不过,女儿又听丫鬟们说,此人多年在花府,一向做事还算本份可靠,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没有苦劳也有疲劳。女儿为爹爹名声着想,也为花府人心稳定考虑,私自决定饶他这一回,以示我太寒花家的胸怀广阔,既往不咎。”
“嗯。”
花巍微微点头,不置可否地问:
“那如换作你来安排,日后却将如何处置于他?”
“呃……”
花忆蝶一下楞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