糕噎死的人。
还是兰儿最替小主人着想,看花忆蝶一头黑线,便认真地道:
“小姐,不用考虑了,这种人怎么可能作您的乘龙快婿?!”
有没有搞错?!
谁会考虑这玩艺儿?
嫁武大郎也比嫁他强啊!
再说,我就非得从今天的海选队列中挑出一个好男儿么?
“废话!盘子呢?!”
兰儿赶紧抱着装红果的瓷盘不撒手,结果被花忆蝶眼前虚晃一招,轻松地劈手夺过。
“忆蝶!不可造次!”花夫人再次阻止。
这就是文明守礼的君子,在无法无天的小人面前只能矜持哑忍的悲哀么?
花忆蝶气得太寒羊妆几乎走样,圆盘状的绵羊角都快变成愤怒的山羊角冲天立起,奈何当母亲的面又不好发作,情急下小手一挥:
“不看了!全部淘汰!”
说完,放下瓷盘,一声招呼:
“兰儿,走人!”说罢就去推门。
另一方面——
先解决内务问题吧!实在快不行啦!
花忆蝶快步走到花厅门口,伸手便推。这时——
“李大使,请。”
“惭愧了,多谢花大人,我会与犬子一一说知。”
两人正从书房中边聊边出来,李然早已回到原位站好,可怜兮兮地继续扮无辜。
“忆娘,外面有男子!”
“吱呀!”
门已打开半截,正厅中已有三双眼睛好奇地张望向这里。
怎么办?!
……
三秒钟后,花忆蝶昂首阔步地地走了出去。
脸上还遮着一个瓷盘。
兰儿咬唇低头,有样学样,以点心盒盖遮脸,紧紧跟上。
丢人丢大了。
饶是一番书房内的交谈,李隽才放下心头一块大石,这时也看傻了眼:
“州牧大人,这两位是?”
“……”
花巍一口气在喉头不上不下,半晌才呼出,口中有些苦涩:
“这是,是花巍的小——”
“妾身是花焕州的二夫人如花,适方才在侧厅久等老爷未至,便想先行回房去,无意间冲闯了各位官人,请休怪。”
花忆蝶双手拿盘子挡脸,转身盈盈下拜。兰儿慌忙跟着行礼。
小妾?!
花厅中潜伏的花夫人和正厅中的花老爷都快晕过去了。
女儿你好没羞哇!
“嚯嚯!”李隽久悬的一桩心事已了,情绪顿时大好,如同换了个人,拈须笑眯了眼:
“居然不知花焕州几时添了位如夫人!大喜,大喜呀!嚯嚯!”
说着,还向嘴角不住抽搐的花巍挤挤眉毛,飞了个是男人都懂的眼神。
李然却沉不住气了,也不知刚才自己独自在正厅内的各种丑态,为面前这位女子看到了多少:
“花夫人请了,男女有别,我们在外叙事,你静坐在花厅中自是道理,却为何此时才出来?”
李隽白眼一翻,正要怪儿子多管闲事,花忆蝶脸前的盘子一颤:
“妾身不敢说。”
“你……”
花巍预感不妙,只想求女儿:
莫丢人啦!赶快走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