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巍连一根眉毛都未动:
“此事我已知悉。想我在灿京时,内子差人送来的家书中也曾提及小女曾不慎落水,抱恙了几天。却不想原来竟是为少千秀所救。想来倘若那时少千秀不在当场,小女恐危矣。”
给跪了呀!
花忆蝶对自己的父亲“佩服”得五体投地:
亲!你是花家的家主,还是木叶流的四代目啊?!
真特么能忍哪!
早就知道情况,还能这样保持淡定从容,换成自己肯定不行。哪个不长眼的小混混敢欺负自己女儿,找机会捆过来,先练一顿,再拖出去弹到死啊!
一墙之隔的承王爷脸上非但未现轻松释怀,反显得更加阴郁:
“那日翼儿回家后,将此事说知于我,我即将他狠狠责打了一顿,至今背上仍有伤痕未去。”
“啊?”
“唉。”
这两个老货演对手戏真是无敌了。
这种没节操的话,说出去都没人信啊!
一个不帮女儿报仇,一个对儿子玩家暴。
难道俩孩子都是你们各自充话费送的吗?!
花忆蝶腹诽之时,花大人继续装死:
“这却是为何?”
“男女授受不亲,此仍伦理大防。虽是救人之举不差,但毕竟有了肌肤之亲。”
你妹的不差!那是在趁机猛揩老娘的油好不好!
花忆蝶正想着父亲下边的台词,会不会是顺着惯性来一句:
对哦,那可怎么办捏?
结果花巍微笑着轻摆手:
“千秀此言差矣。小承王仍是龙体非凡,迂尊屈贵相救小女,感谢都来不及,怎可再以俗礼度之?花家倒是为此,还要多谢承王养得个好儿子啊!”
花忆蝶终于听到了父亲的反击,长吐一口气:
太帅了!这句绵里藏针,近乎骂娘,对方只能选择翻脸,或是忍受。
结果承王也是展颜露齿,呵呵地乐了。
仿佛刚才的郁闷心情,只是开个玩笑,再也不需提起。
他接着从袖中取出一物:
“高阳来此的第二件事,却是为了送一封信。”
“给谁的信?”
“令千金。”
“何人所写?”
“犬子高翼。”
“所为何事?”
“实不相瞒,我家翼儿于那日雨花池中救起令千金后,一见之下,惊为天人。回来后朝思暮想,食不下咽,夜不成寐,眼见日日消瘦下去,竟是红豆暗采,相思成疾。我虽怒其行事孟浪,恨其素无志向,但又可怜他这片痴情,不愿见花落春逝流水去……唉,花大人,翼儿是我骨血,纵有千种不是,作父母的哪能不为之呵护体谅?万般无奈之下,今日高阳唯有厚颜开口,作一回小儿的信差,为你家忆蝶小姐送一封情信,还望大人你成全。”
乖乖!儿子写情书也就算了,还让自己老爹光天化日地来交给女孩子的爸爸!
花厅众女听得目瞪口呆,连花忆蝶都忘了生气:
眼前这位邮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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