侮我妻女,莫非你天真地认为此事就可以至此干休?!
不过,今日崔石虎还敢放心让他来我府祝贺,小的是吃了包天的胆,老的却不应该如此举动……莫非崔石虎对那件事是当真不知情?
他在心中暗暗揣测着那个手握兵权,沉迷酒色,实际却总觉得有种高深莫测的老对手。
崔家长辈还在继续往骆麟脸上贴金。
只是这一片苦心看来是让狗给吃了。
好话说了一箩,骆麟仍然油盐不进,一副我是衙内我怕谁的模样,虽然不敢再色迷迷地盯着丫鬟看,但意态不耐,站姿松松垮垮,眼神游离,浑然陶醉在自我的精神世界中。不知为何,未来花焕州的乘龙快婿这个名头,对他的吸引力不大。
也不知是因为焕州第一美人是小承王的禁脔,还是自己实在是有自知之明。
上次城外田庄路上那起风波,花家没来找自己麻烦,便已算是上上签了吧。
骆麟的吊儿郎当,未尝不可以看作是色厉内荏的一种表现。只不过这副臭咸鱼烂番薯的样子,看得花忆蝶心中越发好气:
这张脸长得真是欠抽!
但是看崔石豹不遗余力的褒扬,以及他不情不愿来此的情况。难道说——
今天他也想来借此机会凤求凰?!
怕什么就来什么,崔石豹果然开口:
“麟儿今年二十,虽然他自己求功名,成家之意淡泊,我们作长辈的却急在心里。听闻焕州大人府上的千金,今年也是二八年纪,那姻缘名字,当也早有着落才好。”
毕竟是军方的人,崔石豹绕了半天舌头,毕竟改不了说话直来直去的习惯。
还没等花巍作出反应,花厅里已开始激烈起来。
花忆蝶握着铜喇叭听得分明,不由得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
地狱无门罗网有眼啊,上次是没让你吃到苦头吧?
居然像个没事人一般,还敢来相亲?!
抄起个装红果的瓷盘,卷袖子就要出门。
拍他一脸白花花!上次没长记性,这次一起补上!
屋子里花夫人加三个丫鬟,好不容易连拉带哄,才把她制服。
“忆娘!此次人家是客,不可以这样无礼!”
“娘!你忘了上次在路上,那小子如何羞辱我们?!”
“此事你爹已知,你看他可有半点好颜色对那骆麟?放心,爹娘再糊涂,也不会让你嫁给这等无行浪子!”
花忆蝶快哭了:我不是这个意思啊!
夫人眼色示意兰儿上去拿下盘子,兰儿温柔劝道:
“小姐放心,老爷夫人自有计较,你且坐下喝杯茶,消消气可好?”
看在乖兰儿的面子,花忆蝶气鼓鼓坐下,赌气不看大屏幕,闷闷地喝茶。
终于,那个痞-子被一脸讪然的崔石豹带走了。估计回家少不了一通教育。
花忆蝶双手伸出,愤愤比了两个中指。
竹儿眼尖:
“小姐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在向他家人问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