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打造出世间独一且无解的符文咒枷,但仅是封其体内之毒。
此咒枷可使他们与寻常莲花妖无异,亦不会因轮回转世而削减封印。
此类莲花便是九瓣血莲,世间最毒者。
而江澄,就是那万年难遇的九瓣血莲妖。
但书中记载,若九瓣血莲妖身中剧毒,其体内所含的毒素会将外来毒素吞并,只是此过程痛苦至极,非常人所能忍受。
江澄体内毒素先前被江厌离所压制,又有虞紫鸢为其缓解疼痛,二者的妖力绝无可能在短短一两日时间内失效。
所以他突然晕倒,是体内毒素正在吞并黑狐妖所下之毒,且毒在心脏处,疼痛更剧,方致其直接晕死过去。
众人于前线征战三日,此三日对营地状况一无所知,江澄昏死至今,聂怀桑都未曾告知他们。
他们凯旋而归时已是深夜,唯有聂怀桑一人迎接,但无人深究为何仅有他一人出来。
直至次日午时,始终未见江澄,方觉情况有异。
除蓝忘机外,众人皆冲入江澄营帐。
虞紫鸢见江澄昏迷不醒,对聂怀桑怒道:“江澄昏迷至此,为何迟迟不说!”
聂怀桑蜷缩身子,本欲躲至蓝曦臣身旁,求其庇护,可抬头一看,蓝曦臣也怒瞪着他,似是要将其生吞活剥。
他实在害怕,躲于面无表情的蓝忘机身后,颤声道:“是,是江兄不让我说的。”
“他不让说便不说?若他一睡不醒,当如何?瞒着我们下葬不成?”虞紫鸢周身怒气,连凡人亦可得见,其愤怒之情,可见一斑。
江枫眠眉头紧皱,拦住虞紫鸢,免其冲动之下,将聂怀桑碎尸万段。
他看向聂怀桑的眼神,亦带着愠怒,当下之急,是江澄状况,“阿澄可是因体内剧毒而昏迷?”
聂怀桑小心翼翼点头,随即又摇头,道:“是,也不是。”
蓝曦臣闻此,悚然一惊,脸上的怒色须臾间化为懊恼,他竟然不知江澄身中剧毒。
梦中的场景如刻凿般渐渐清晰地印在他的脑海,若依江澄所言,梦中的一切皆是前世记忆。
那么前世他便未能及时察觉江澄病势沉重,直至他殒命,方追悔莫及。
想到此处,他不禁心生恐惧,怕他会如前世那般无声无息地离自己而去。他们才互通心意不久,尚未相守几日,岂能又因此分别。
聂怀桑见眼前三人怒不可遏,咽了一下口水,战战兢兢地移步到江枫眠面前,将那本古籍递了过去,然后又迅速跑回蓝忘机身后,唯有此处能让他稍感安心。
他说道:“江兄并非普通莲妖,他会晕倒是因为他在自行解毒。此古籍有相关记载,就在我折角的那部分。”
江枫眠将信将疑,翻到最后,看到了聂怀桑所说的内容。
当年他们去青丘查阅古籍,看的也是这一本,只是当时只看到了血莲妖的记载,并未深究血莲与九瓣血莲的区别,只当江澄就是朵血莲。
他与虞紫鸢一同反复翻看了数遍,脸上的怒色这才稍稍减退了一些,但还是无法完全原谅聂怀桑隐瞒此事。
聂怀桑见状,这才松了口气,小命总算是保住了。
只是,蓝曦臣的状况似乎比方才更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