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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厌离宠溺地摸了摸魏无羡的脑袋,道:“有,还有不少呢。”
江澄见他这般,甚是嫌弃:“多大的人了,还撒娇,你幼不幼稚?”
魏无羡对他做了个鬼脸,“哼,师姐宠我,你就是嫉妒我,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
江澄瞪他一眼,气道:“谁嫉妒你了,幼稚鬼。”
两人互不相让,你一言我一语,竟在江厌离背后推搡起来,倒也没真打起来。
江厌离见此甚是无奈,赶忙拦住争吵的二人,“好了好了,你们两个啊,都是一般孩子气,长不大。”
姐弟三人一路言谈欢笑,唯剩金子轩一人留此收拾残局。
而今他已失轩王身份,身旁并无侍从,蓝启仁府中侍从自不会听令于他,故这地上打碎的碗需他自行收拾。
待收拾完毕,他便以手掩面回府,一路只觉众人皆在窥他,面庞亦火辣疼痛,也不知稍后是否会肿胀起来。
夜间,金子轩果见脸部肿胀,所幸两侧高度相当,但此后数日他确也无颜出门了。
魏无羡与江澄并未狠下心去打他,倘若真用尽全力,仅魏无羡那一拳,便可将他直接打死。
今时不同往日,魏无羡与江澄皆为妖族,且是习武之人,周身劲力甚于寻常妖族,更遑论凡人。
金子轩凡人之躯,能硬接魏无羡和江澄两拳,其身板也算硬朗。若有下次,恐不只是脸部肿胀这般简单了事了。
金子轩正为如何消肿而愁,房门忽被敲响,他如今模样实难见人,便高声喊道:“何人?有何事但说无妨。”
门外人一怔,旋即开口道:“金公子,是我。”
金子轩一听是江厌离,便忘却自己面容,直接打开房门。
江厌离见他肿胀面庞,心中难免疼惜,但一想到是魏无羡和江澄所为,又觉好笑。
为不伤金子轩的心,她终是忍住了笑意,将手中煮好的鸡蛋递与他,歉然道:“今日之事,实在抱歉,是我弟弟莽撞,我代他们向你致歉。我煮了些鸡蛋,敷于面部可消肿。”
金子轩略显不自在地接过仍有余温的鸡蛋,支支吾吾了半晌,才挤出一句:“日后让他们多注意些,此次我便不再计较了。”
江厌离闻听此言,心中颇为不快:“抱歉,阿羡和阿澄也是为我打抱不平。既如此,日后小女子便不再叨扰金公子了,告辞。”
话毕,江厌离转身离去,毫无眷恋之意。她行事洒脱,既然金子轩对她并无好感,她又何必执着。
她虽无倾国倾城之貌,但正如魏无羡和江澄所言,她善良优秀,自当配得上更好的人。
况且,细想近日与他的相处,她对金子轩的喜欢,其实也不过是初见时的一丝心动罢了。
要真论起来,或许也算不上是喜欢,或是对他那张俊美的脸一时兴起,亦或是对公子哥流落街头的同情。
然而,江厌离转身离开后,金子轩竟抬手扇了自己几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