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从王府出来,外头已是有些阴沉沉的了,虽是时辰差不多了,可这天色确实不对劲,瞧着是将要下雨了。
陆青婉也不多迟疑,忙上了马车,催促着车夫往家里赶去,生怕雨都落下来,淋湿了人。
到了陆府,人尚未落地,便瞧见喜鹊出来迎,怀里还抱着把油纸伞,应是瞧着这天气,特备上了。
“夫人快些进来。”喜鹊是焦急的很,一直催促着人进去。
陆青婉也不耽误,忙快步进去,这人方一进去,外头的雨便落了下来,打得石榴枝头都弯了腰。
今儿实在是疲惫得很,陆青婉忙吩咐道:“快去叫人备上些热水,我可得沐浴一番,放松放松。”
喜鹊却是不走,迟疑问道:“夫人,连西师傅他,怎么样了?”
陆青婉见她这副欲言又止的模样,心知是在担心着,便道:“他好歹也是三王爷的亲儿子,总不会受了薄待的。”
见陆青婉如是说,喜鹊也未再多问,放下心来。
陆青婉实在是不知道喜鹊对世子的心意究竟是什么样的,如若是疏远得很,又怎会关心他怎么样,可若是真的有什么情愫,又怎会死活不承认呢?
虽是心里翻过来覆过去想了又想,可仍是自己一个人在那里编排。
思虑再三,陆青婉将人留在了自己房里,轻声道:“日后不能再叫连西师傅了,得称作世子了。”
喜鹊张了张嘴,只道:“明白了。”
陆青婉并未见到预想中的场景,不禁有些失望,喜鹊的反应实在是太过于平淡,好似是早已接受了似的。
见她神色平淡,陆青婉也没了兴致,只道:“你去吩咐厨房,做份百合杏仁露来。”
一时间喜鹊是想不明白了,这都将要睡下了,怎得还要叫厨房来准备汤羹呢?
陆青婉好似早知道她有疑问,想起白天的事情不禁有些懊恼,略带沮丧道:“今儿在王爷府,可是丢死人了,我竟然晕倒了。”
听见这话,喜鹊是神色一凛,忙问道:“那夫人可有出什么事儿?”
“那倒没什么,只是乏力得很,”陆青婉兀自活动着臂膊,又道:“你快些去叫厨房准备着,我吃了再睡。“
喜鹊应了声,便往厨房去。
待到厨房将汤羹备好,喜鹊亲自送来,却见陆青婉正坐在桌旁的圆凳上,只穿着亵衣兀自清点着账目。
喜鹊方一放下手中的托盘,忙问道:“夫人,怎么也不多穿件衣裳?”
说话间,人已经打开了衣柜取了件外衫来,给陆青婉披上了,又道:“快些将这汤羹给用了吧,也好早些睡下。”
陆青婉虽是端起那汤碗来,可眼睛仍是盯着账簿,挪不开。
见她那副聚精会神的模样,喜鹊劝道:“夫人,先歇歇吧。”
陆青婉自是知道担待着自己,可如今这许多事情都是等着自己去处理,先前因病落下的,可都得补上,这些可都是不能让别人替自己的活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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