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青婉心猜测她如今这般对自己,看来是宋汐未在她面前说过二人之间的事情,现下怕是还不知道自己与宋汐已然闹翻,才能这般云淡风轻。
思及此,也应和道:“今儿来上香,正巧过来看看你。”
马韵晴笑而不语,端起茶水递了过来,陆青婉的咳疾本就未大好,刚巧这一路过来又受了风,忙接过来抿上一口,才润了喉咙,道:“这儿环境真不错,可是养人得很。”
“还算过得去吧。”
陆青婉是有话想问却不知道如何开口,马韵晴好似察觉到了她的不对劲,先问道:“你是想要问些什么?”
见她倒是自己先开了口,陆青婉也不再避讳,腼腆一笑,竟是直言道:“你真的害了赵家二公子吗?”
马韵晴脸上的表情一僵,旋即又换了脸色,故作无事,淡声道:“是。”
陆青婉实未想到她竟是会这般直接,大大咧咧便应了下来,马韵晴好似是毫无顾忌,又强调道:“他就是我下药害的。”
见她神色有些不对劲,这说话也有些疯疯癫癫的,陆青婉是觉得有些看不懂她了,疑惑问道:“他可是你的相公啊,你怎能下如此狠手?”
马韵晴听了这话眼神暗了暗,面带伤感道:“什么相公啊,他娶我不过是做挡箭牌罢了。”
未想到她竟会这般评价,当初那桩婚事也算是一段佳话,即便是后来生了变故,直到现在,仍是为都城百姓们所津津乐道。
现下,陆青婉虽是知道当初那场婚姻定是不纯,却是不想竟是让她憎恨至此,不留丝毫情面。
“赵匀他那时已是病入膏肓,我也不过是加了把火罢了。”平复了情绪,说话的声音也有些淡然,好似在说着不相干的人和事。
陆青婉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她口中的赵匀是谁,一时间是唏嘘不已,未想到一桩好姻缘,结果竟是成了如今的局面。
见马韵晴好像全然不放在心上似的,用那样不带一丝情绪的语气说话,陆青婉忍不住指责道:“你这般,是害了人性命,也是断了他的后。”
“他那样的人,本就是命里无后,”马韵晴也不生气,脸上甚至还挂着三分笑意,又补上一句,道:“我也未想着害他性命,是他自己命不好,没能扛过去,怎得怪得了我?”
她这话是把自己撇得干干净净,直噎地陆青婉说不出话来,可她这话一出口,便晓得她是不知道赵匀尚有后人在世,想来那时陆钰警告她安分守己,也是有根据的。
可实在是想不明白,究竟是什么样的仇怨,才能让人恨到如此地步,竟是连往日的情分都不要了,非要致之死地不可。
一时间心上悲凉,这说话也开始有些煽情,问道:“那年乞巧节,渭河畔,就留不下半点情谊吗?”
“这话不该是来问我的,自始至终,全是他一人说话,何曾有人问过我愿意吗?”
陆青婉实未想到,于她而言,这一切竟都是强迫来的不成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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