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钰颤抖着双唇,哆哆嗦嗦地问道:“那,刀子匠,我这伤,是你操的刀?”
“是啊,这都城里就数我的手艺精湛。我知道你想问什么,你放心,你那宝贝我给你留着呢,给做好了防腐处理,就还给你。”
见陆钰不言语,那刀子匠以为是对自己手艺的肯定,还洋洋得意道:“我这手艺可是一绝,就是从身上割离开来没了生机,也能保存上百年不腐。”
陆钰此时已是怒不可遏,却还是保持着一丝理智,问道:“你告诉我,是谁送我过来的?”
“当然是你爹啊,你不会净个身还失忆吧,我也没动你脑袋啊。”
陆钰不知这刀子匠是敌是友,只能旁敲侧击,佯装不舍家人,问道:“我爹?那我爹他有跟你说什么吗?”
“唉,既是选择做这一行了,以后什么家人朋友可就都得抛弃了,你这以后啊,那可是个全新的人了,过往云烟,都忘了吧。”刀子匠顿了顿,说道:“这宫里不比外面,稍有不慎便是要掉脑袋的。”
听着这话不对劲,竟是要把自己送进宫里去当太监,可此时受制于人,也无力反抗,纵使想要逃跑,也得等身体上的伤养好些。
陆钰见那刀子匠好似也是被人蒙骗,便稍稍消了气,也顾不得什么丢人不丢人的,说道:“我是陆家布庄的老板,铺子在城东第二大道左数第三户,我是被人拐来的,你快去让我家的伙计来接我,你伤我的事情我既往不咎,待我回去定备厚礼登门致谢。”
“看你年纪不大,能有间铺子?”刀子匠半信半疑,见陆钰一副笃定的神情,便说道:“那明日我便去看看你说的是真是假。”
待到刀子匠回来,他却说:“就你说的城东第二大道左数第三户,倒确实是家布庄,不过却是叫宋氏布庄,我特去问过,他们都说不认识叫陆钰的人。”
陆钰实在是难以相信,这铺子的地址是他亲自选的,绝不可能弄错,可如今竟是不见陆氏布庄,实在是让人难以置信。
本就是有伤口未愈,再加上突如其来的打击,陆钰竟是晕了过去。不过等到他醒来,却是绝口不提他是布庄老板的事情,只老老实实的呆着养伤。
不过两三天,陆钰的伤才稍好些,勉强能够下地。
见陆钰稍好些,那刀子匠便送他进宫了,本是想着在中途逃跑,奈何这一路上刀子匠都寸步不离,难以找到逃脱机会。
可若是没能逃脱,进宫去了,恐怕此生便只能在这宫墙之内惶惶度日,更遑论寻找真相,为自己报仇雪恨了。
转念一想,自己如今这般处境,纵是能逃脱,又如何有颜面去见父老乡亲,不若就此进宫去,也好过让父母蒙羞。
到了宫门口,有一上了年纪的老太监前来接陆钰进去,那人面白无须,佝偻着背,一身宦官服饰,见那衣上的花纹繁复,品质不俗,便知这人在这宫里也是有些地位的。
那人领过陆钰,便往回走去,并未多理会刀子匠。
陆钰跟着他走着,见这屋舍连片,却少有人出来走动,不知为何心中有些悲凉,下意识便回头看向刀子匠,这一回头却是慢下脚步了。
哪知前面那老太监好似背后长了眼,问道:“愣着做什么,还不赶快跟上。”
 ...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