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青婉明白了绣娘话中深意:“爹娘得是如何地狠心,才能将自家的女儿推进火坑。“
“这都城里,能得到皇商这名头的,可没有几家,这宋家送出这一个庶女,便换来一个皇商的身份,随之而来的背后利润和各种方便可是让他们受益无穷啊。“
“这光天化日,朗朗乾坤,怎能容得下此等龌龊事,又是在天子脚下,他们怎么敢如此行事?”
“天子居于深宫,这些市井街头的闲言碎语又怎能传到宫闱深处呢。”
一时之间,陆青婉不知道说什么好,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只是苦了这姑娘了。
绣娘起身走到窗前,将窗子再打开了些,倚在窗沿上:“夫人,别看这都城繁华,好似人人都吃饱穿暖,但是人心是填不满的。“
陆青婉看着绣娘的侧脸,日光从窗户直射进来,刚好照在绣娘脸上,这眼角上细密的皱纹好似比刚才更多了些。
叹息过后,良久,才继续向绣娘请教着针线活。
许是两人聊得投机,这一讨教便忘了时间,待到管家来提醒时,已是天色微暗,陆珉也窝在一旁的小榻上睡着了。陆青婉抱着陆珉,和管家一道,披着月光,踏上归途。
次日,陆青婉是睡到日上三竿才起,锦绣坊一早便差人送来了昨日看中的料子和图样,陆青婉想要赶在陆钰今年生辰之日,送他一件亲手制的衣裳。
用过午膳,下午陆青婉本打算开始裁衣,不料此时有客来访。
且来人不说是拜访陆老爷,只说是来见陆夫人的。
陆青婉刚来这都城没多久,也不认识什么人,这突然来人拜访,着实一头雾水。
待去了前厅才知道,来人竟是一身便服的宋至皎。
以往两人便无甚交往,哪怕宋至皎是当初受陆钰所托看望家小,着实想不到有何来探望的理由。
如今仔细回想起来,当时来西疆陆家,也只是公爹唤内眷出来见礼,有过一面之缘,便再没什么交集了。
两人坐在厅里,倒也是一阵尴尬,这拜访也着实来的突然。以往常年居于西疆,民风淳朴,不拘小节,这都城的待客之道自是与那边陲不同。这一外男登门拜访当家夫人,一时之间倒还真是让人不明所以啊。
宋至皎终究也是官场上打滚的人,场面话张口就来:“弟妹这千里迢迢来都城,也不知会一声,阿钰他忙于生意抽不开身,也不知道告诉我一声,让你们这妇孺自己来这寻他,我这兄长也真是不称职啊。“
“宋大人您言重了,虽说是路途遥远,但夫君在哪,哪里就是家。说到底,这几年不在他身边,也是我的过失。“陆青婉捏起帕子半掩着面,一副温婉模样。
宋至皎突然说到:“弟妹,我上次见你还是身怀六甲,现如今那孩子当是三岁了吧,我倒是时常听阿钰提起呢。“
“那孩子单字唤珉,现在正是顽皮的时候呢。”
“也不知道他现在长成什么模样了,可方便带出来让我见见?”
陆青婉也连忙吩咐:“喜鹊,去把珉儿带出来玩吧。“
喜鹊抱着陆珉出来的时候,陆珉的衣领上居然有糕点碎屑,虽然脸上已经擦干净了,但是这衣领上的碎屑,仔细看看还是有些明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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