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城,并非他自己的本意,而是帝君刘创让他在那侯旨。如今刘创帝又能重披龙袍,他也要重振一下朝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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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安京都,大理寺。平日里威武森严的衙门口,此时却是人山人海热闹非凡。大堂之内,周胜厚陪着笑脸与信王坐在匾牌之下,李国公与苏国公各坐一边。李九儿一脸倔强的站在公堂之上,刚才父女二人与苏国公大吵了一番,要不是信王殿下到来,父女二人还得联手争吵下去。
定国公苏寒气的脸色发紫,他就没见过这么胆大妄为的父女。什么凭据都没有,就敢在闹市之中诋毁监国皇子的名声。若不是陛下重病在身,苏寒相信给李智两个胆子也不敢这么做。
信王刘恒的脸色更是非常难看,他本以为压制住李智的怒火即可平息,没想到定国公苏寒执意要让李智给他赔罪。脾气暴躁的李智当然不肯,这一下,弄的信王脸上也非常下不来台。至于大理寺卿周胜厚,恨不能躲出去,他哪敢给李九儿治罪。
信王深吸了一口气压制着怒火,看着苏寒温和的说道:“苏国公,你与李国公同殿为官,小孩子不懂事,让李国公带回府好好训斥一番就是,何必非要治罪。再者说,一个女孩子在大理寺挨了板子,传出去李国公的颜面何在。要我看,大家都各自回府,省的让外面的百姓看笑话。”
定国公苏寒冷笑一声,“信王殿下,我苏寒不是不讲道理之人,这李九儿在闹市之中诋毁监国皇子的名声,事关皇家颜面,决不能轻饶。更何况大理寺击鼓非同小可,若不从严惩处,我大安的律法何在。刚才我也说了,除非他李智向本公道歉,否则就算闹到朝堂本公也不答应。”
誉国公李智一听,顿时怒道:“少在这放屁,让我给你低头赔罪,你想都别想。当年老子在疆场上拼杀之时,你苏寒只不过是个小小的宫中编撰,有什么资格跟老子平起平坐。就算小女状告皇子那又如何,皇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欺压平民难道不该说吗!”
信王脑子都要炸了,心说你这老糊涂知道什么,明明是陛下把林奇‘请’入宫中,再闹下去恐怕非逼的皇兄治罪不可。就算李氏一门于国有功,那也不可随意诋毁皇子,这是臣子的本分。李智倒好,糊里糊涂上了女儿的圈套,不但没有训斥自己的女儿,居然跟这丫头成了同伙。
信王揉了揉额头,早知这样他就不该过来。如今两位国公谁都不肯退让一步,再这么下去,弄不好就会引发一场不小的纷争。毕竟他们二人不是一般的朝臣,一个是太子的外公,一个是皇后的生父,况且帝君病重的消息闹得沸沸扬扬,难道夺嫡之争就此提前爆发?
就在信王想向劝退誉国公李智之时,大理寺外忽然人声嘈杂起来,信王眉头一皱怒斥道。
“周大人,外面什么人胆敢大声喧哗,给本王派人轰走!”
周胜厚答应一声刚要下令,就听殿外一声高喊,“吾朝监国皇子,二殿下驾到~!”
听到这声喊报,大堂之内众人均是一惊,李九儿也有些慌张起来,不安的看着父亲。李智脸色一黑,示意九儿不要乱说话,一切由他来顶着。定国公苏寒得知外孙驾临,眼角顿时绽放出得意之色。
信王与周胜厚走了下来,刘律毕竟有着监国身份,信王刘恒即便不用下跪行礼,总得恭迎一下。
大理寺卿周胜厚整理了一下衣冠,高声喊道:“臣大理寺卿,恭敬二殿下!”
大殿之外,二皇子刘律微微昂着头,趾高气昂的走了进来。他身后一侧,则是跟随着笑眯眯的林奇。誉国公李智与定国公苏寒没见过林奇,两人与周胜厚面对二皇子执礼相迎。但是信王与李九儿,却是吃惊的瞪大了眼睛,仿佛自己眼花了一样。
二皇子看到九儿没有下跪迎接,目中闪烁出一丝寒意。刘律装模作样的寒暄了一番,这才向信王施礼道。
“没想到皇叔也在,今日侄儿正在宫中陪伴父皇,听闻两位国公大人在大理寺争吵,父皇震怒,特让侄儿前来决断一下。既然皇叔在,要不~您来定夺?”
刘律说完不待信王回话,目光不善的看向了李九儿,“什么人如此大胆,见到本殿下竟然不下跪相迎,该当何罪!来人,给本皇子拿下!”
誉国公李智脸色一变,就在李智要替女儿说情之时,林奇笑眯眯的走到九儿身边,轻轻的抓住了她的手。
“二皇子,这是我的朋友,给个面子吧。”
大厅内的众人都蒙了,李智心说你是谁啊,竟然大庭广众之下拉着他女儿的手。看穿戴,林奇根本就是一介布衣,周胜厚心说没准是混进来的平民。信王也有些愕然,不明白林奇为何会跟刘律来到此处。
二皇子刘律不屑的冷哼了一声,“林奇,还知道自己的身份吗,让本殿下给你面子?”
定国公苏寒也跟着怒道:“大胆刁民,你算什么东西,也敢在这里放肆。来人,给我乱棍打出去。”
两侧衙役呼啦一下冲了过来,信王慌忙喝止,“都给我住手。”
李九儿紧张的拉着林奇的胳膊,一时间不知该如何是好。林奇脸上挂着淡定的笑容,不慌不忙的举起一面金色令牌。金牌一现,信王等人都愣住了,他们可都是大安帝国核心高层,当然认识这面‘如朕亲临’令。
林奇轻轻握了握九儿的手,示意她稍安勿躁,林奇目光威严的看向了定国公苏寒。
“怎么,见到金牌还不下跪,你这是要造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