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萧权要取赵一斗的舌头血。
赵一斗笑的时候,萧权已经用眼神问过皇帝的意思了,满头大汗的皇帝点点头:取吧。
“赵一斗,想一个名字。”
萧权的要求,令赵一斗困惑:“你要我的舌头还那么多废话?什么名字?你要什么名字?”
“你造了这么多孽,总有一个人让你印象最深刻,”萧权盯着他的眼睛,“你杀了这么多人,你临死前,如果你只能回忆一个人,这个人是谁?”
药老说,人的名字是有能量的,这一点,诗魔也说过。
名字是一个人留在世上的记号,人,出生落地时是光着身子,成长的一切皆依赖外力,姓名当然也是外力之一。
倘若将姓名比喻为身上的衣服,那么穿上一件适合自己,量身订做的衣服,让自己感觉舒服,让别人看起来顺眼,如此无形于内,散发于外,则其力量不言可喻。
它和诗词一样,承载着一个人的精气神。
赵一斗犯下口孽之多,能让他记忆深刻的人,必定是最特别,这名字最有力量。
取其舌头之血,将其滴入萧权眉间,方能帮助萧权学会口诛。
“是谁?”
萧权定定地看着他,赵一斗低着头,他不说。
在赵一斗身上,充分展现了一个混账言官的特质:不该说的,叭叭叭地说个不停。该说的,一字不说。
他倔强的表情是在向萧权的示威:舌头是我的,嘴巴也是我的,我不说你又能把我怎么样?
反正我赵一斗都要死了,你直接杀了我得了,我偏不让你如愿。
“啧,家人不要了么?”
萧权快准狠,赵一斗脸色一变,不过那只是一瞬间的一变,很快就恢复了原状:“不要了。”
真是一条好狗。
“真的不要?还是你以为魏千秋会去救他们,所以无所谓。”
“我自从跟了魏监国起,干了伪人这事,我就想过有这天。”赵一斗毫无软肋,所以无所畏惧:“所以我不怕,人总有一死。”
他淡淡地笑道:“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只求同年同月同日死。我们一家人能死在一起,那是我们的福分!”
他盯着萧权:“我们死不死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不会让你如愿的!”
萧权隐隐有了气,看来这个赵一斗软硬不吃,油盐不进啊。
怪不得赵一斗会是魏千秋的大心腹。
和怕死的宋知、所求甚多的朱丞相相比,连家人多能搭进去的赵一斗,官职虽小,不过的确是一个狠人。
赵一斗见萧权不说话,嗤之以鼻:“要杀就杀!别磨磨唧唧的!我赵一斗绝对不让你如愿!”
“别说杀我全家,诛我九族我也无所谓!”
赵一斗的横,萧权始料未及。
这时,马公公急匆匆走进来,在萧权耳边嘀咕着。
萧权点头:“好,多谢马公公。”
赵一斗极其不屑,故弄玄虚!
“咻!”
马公公刚一退下,萧权的手里匕首飞出,直直冲向赵一斗的嘴巴!
锋利的刀面,迅速割破他的舌头。
滴溜溜的红血,迅速流下了下来。
萧权的手指接下那血水,点向自己的眉心,念出赵一斗死活不肯说的名字:“曲凡!”
“今我萧权召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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