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岁的小丫头,又能有多坏呢?
萧权伸出手,揉了揉她的脑袋:“婧儿乖,嫂嫂不在了,你在就行。”
他转过头,静静地看着她:“只要你在,娘和兄长心里也就没那么难过了。”
萧婧眼圈一红,扭过头不敢看这个情真意切的兄长:“兄长如果我不是萧家的女儿,你也会这么疼婧儿么?”
“会。”
萧权笃定地点头,笃定得萧婧一愣。
“哪怕我是别人家的孩子?”
萧婧这话,已经明显得不能再明显了,萧权依旧笃定地点头:“会。”
“为何?”萧婧默默地捡起地上的酒瓶,轻轻地放在小茶几上。
“因为你乖。”
萧权微微一笑,萧婧的头又低了低:“其实我也没那么乖。”
“兄长觉得你乖就行。”萧权抬眼温柔地看了这个小丫头一眼:“不用陪着我了,先去睡吧,女孩子熬夜会变丑。”
古人都睡得早,萧权却是夜猫子,萧权是夜猫子,全府的人都跟着一起晚睡。
奴仆们等着伺候萧权,而娘和萧婧也担忧他太忙太累,每天晚上都是炖好了营养宵夜,这才去睡。
所以,萧府全府都快熬成熊猫眼了,萧权醉眼朦胧地看着她:“乖,可以去睡了,不用老是守着,有事我会叫青果和云果。”
“是,”萧婧行了一个礼:“婧儿告退了,兄长早些安歇。”
萧权像往常点点头,挥挥手,萧婧这才依依不舍地退下。
“主人。”
萧婧走后,白起这才出现:“不杀了她吗?”
“对女孩子不要老是打打杀杀,”躺在躺椅上的萧权,哭笑不得:“你这样以后怎么找女朋友?吓都被你吓跑了。”
“我不娶。”
“呸!男大当婚女大当嫁!你和蒙骜可别想一辈子赖着老子!”萧权啐了他一口,得结婚啊,这群战神都得结婚。
这群人血液里流淌着天然而势不可挡的杀气,不经历人情、不经历仁义、不经历温柔,难以洗涤他们骨子里的烈性。
若是走火入魔,杀气无法控制,剑走偏锋,这些护才走入歧途是早晚的事。
一个人有软肋是不好,容易被人威胁。
可若是一个人心里没有点情感这种东西,那就是机器。
护才这个群体,本来就是天生的杀人机器,如果心里不存点温柔意,又谈何为人?
想当一个人,光有自由还不行,还得有血有肉有情感。
谈到嫁娶问题,白起似乎十分不好意思,他转移话题已经十分熟练:“主人睡吧,明天还得上班。”
如今白起已经熟知萧权的各种词汇,和萧权沟通起来,像半个现代人似的。
“啊!赵一斗这个混账玩意!”萧权四仰八叉地躺在躺椅上:“要不是他,老子犯得着明天那么早起?”
“等老子学了口诛,破了诛神印,升了三品,就再也不去上早朝了!真不是人干的事!资本主义都不会让人天天起那么早!”
“好,主人睡吧。”白起唯有面对萧权这个主人的时候,才会有温和的语气。
男人的轻声细语和关怀,让萧权一个哆嗦:“别这样,搞得我与你娘们兮兮的,别人还以为我与你有不正当关系。”
“不正当关系?”
白起哭笑不得,主人好了之后,嘴巴的损又回到了从前的水平。
“睡了睡了。”萧权闭上眼睛,就地躺在躺椅上,眼睛一闭。
白起像一尊高大的保护神,默默地站在萧权的身边。
夜色之下,萧权左手的手肘已经有一条龙纹在蔓延出来,白起看了一眼,主人的文根又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