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赵一斗腿一哆嗦,利索“噗通”地跪在地上,头重重地一叩:“陛下!微臣失言,乱了礼数,请陛下责罚!”
失言。
萧权冷笑一声。
失言这种事,可大可小。
赵今来前车之鉴,在朝堂上一时“失言”,得罪皇帝而不自知,回头只能上吊自尽,以求赵家全族平安。
如今赵一斗也失言。
“真是不懂了,”萧权瞥了一眼赵一斗,“动不动就失言,赵御史,我看你的心里压根就没把陛下放在前头!”
萧权的话,震得赵一斗五脏六腑都在颤抖,他重重一个磕头:“陛下!臣绝无此意!在微臣心里,陛下就是天!微臣下跪垂首都不敢随便看一眼啊。”
听听,这马屁拍得如此娴熟,张嘴就来,看来平日里也没少拍魏千秋的马屁。
这些人嘴巴说得好听,个个都对皇帝阿谀奉承,其实心里那一把利剑,无时不刻对准着皇帝。
所谓的口蜜腹剑,不过就是如此。
站着的萧权,眼珠子一斜,眼神就差没写上我就说要说死你几个字:“啧”
这一声啧,吓得赵一斗微微一个激灵,萧权这张死罪嘴又要说什么?
“陛下,”萧权冷冷一句,“赵御史说您是天,却把你放在魏监国后面。如果您是天,不知在赵御史心里,魏监国是什么呢?”
啊啊啊啊啊啊啊!
禽|兽啊!
这个死萧权!
赵一斗真的气疯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徐叔平“噗”地一声,还是没忍住,轻轻地笑出声来。
皇帝面色阴沉,盯着赵一斗,一言不发。
赵一斗慌忙地往前跪了两步:“陛下!臣真的只是一时失言!萧御史这么说我,居心叵测啊!”
萧权倒是没什么居心的。
他如今三言两语,怼上了赵一斗,不过就是为了拖延时间罢了。
皇帝自然知道萧权说这些话是为了什么,于是倒也配合,拿出了他帝王该有的威势,冷冷地盯着赵一斗,一脸我就要看你怎么解释的表情。
萧权和皇帝都在默契地等着魏千秋,而赵一斗则是唯一一个陷入了萧权的语言陷阱当中的人。
赵一斗着急忙慌、认认真真地解释自己为什么失言,说自己如何不对,为了以示诚意,他还重重地扇了自己两巴掌,企图乞求皇帝的原谅。
赵一斗完全忘了自己是为了定萧权欺君之罪,才会有此对话。
他现在着急忙慌地叨叨叨,只为了摘干净自己,至于萧权,他还顾得上个锤子。
言官当中,有一个人眉头一皱,他敏锐的双眼看出了萧权在拖延时间。
那小言官刚要站出来,刚抬起半条腿,瞄到他的萧权霸气地一指:“给本官退回去!”
别说那小言官目瞪口呆,就连文武百官也一怔。
言官向来言论自由,就连陛下也不会横加阻止。
萧权竟然敢?
他竟然敢?
萧权怎么不敢,他冷眼盯着那个要出头的小言官,一身正气,义正言辞:“言官乃朝廷的喉咙和舌头,说的一字一句,只能关乎朝廷和天下。”
“我不要你帮我,你不必站出来。”
那个小言官一脸愕然,啥?啥啥啥?
不要脸啊!
赵一斗内心狂嚎!
那个小言官明明是帮他赵一斗的!
什么帮萧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