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忌想到鹿从说话的样子,点头肯定,“的确是个小骗子。”
大宫女又说,“她....对您的身形,习惯都很熟悉,甚至腰封绑几圈,束发的位置也过于准确...所以奴婢怀疑,她是不是....”
闻忌眯了眯眼,抢答道,“调查过孤。”
大宫女:“陛下威武!”
她谨慎的说,“此女定有别的目的,陛下,要不要奴婢...”她做了个抹脖子的手势。
闻忌摇头,弯唇一笑,淡淡道,“她看起来内功深厚,比你厉害。”
“至于试探,”
一片雪花,慢悠悠的落在闻忌的肩膀上,他侧眸,将雪花抚去,眼神玩味,“让孤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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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从来到内务府的后院,放走了一只传信的飞蛊。
衣服尺寸已经交去订做,等他们做完估计得好一会儿时间。里面忙的焦头烂额,外面早已黑的分不清什么时候,鹿从看了看时间,虚报早了一个时辰,用银子打点,,“辛苦各位了,我先去上个茅房,”
内务府的人包括全城上下都知道这位公公日后是要跟在陛下身边做事的,本就对他格外尊敬,现在他又不拘小节,慷慨大方用银子打点,更加毕恭毕敬,谢的头都要低到地上去了,笑嘻嘻的送鹿从离开。
待鹿从出来时,空中飘着鹅毛大雪,她裹紧了身上方才被内务府的人送的厚衣,撕下衣角一块布,挡住脸,悄无声息的行走在黑暗中。
她记得.....当时闻忌和那个钦天监聊天时,谈论到了地牢。也不知道元翛有没有被转走,鹿从凭着记忆,先去了地牢。
地牢位于皇宫最寂静,偏僻的地方。那里守卫森严,鹿从待了快半个时辰,才等到守卫们换班的时候,她偷偷放了噘蛊,被噘蛊咬中的人,便会立即昏迷。
以此,鹿从替换了那守卫的身份。
可是,这守卫只是守门的,要进地牢,可是要经过重重把守的暗卫的。鹿从知道里面的严峻性,没有闻忌的许可,别说天王老子来了,就算是一只苍蝇也飞不进去。
可是鹿从不是苍蝇。
在鹿从刚进地牢没有三步,方才宽阔的路上,突然伸出了刀剑,一行人,从暗处冒出。
“做什么的?”他们问。
鹿从淡淡一笑,从怀里,掏出一枚金灿灿的腰牌,“陛下的指令,要我去见,那个人。”
见腰牌如见君,暗处的人对视了一眼,纷纷收齐兵刃,离鹿从最近的人道了一声,“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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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他妈爽!皇宫内第二森严的守卫居然被她给破了!
果然,没有做不到的事情,只有想不到的办法。
鹿从收起腰牌,往地牢里走。
“不对,你说,找那个人?”
鹿从的步伐一顿,转身,脸藏在帽檐之下。
“是,怎么了?”
方才和鹿从说话的人挡住了出口,他微微眯眼,看向鹿从手里的腰牌,握紧了刀剑,“那个人今日陛下已经下旨,将其转走了,怎么会再多此一举,让你过来呢。”
鹿从听后无奈的笑了。
果然还是没有那么容易哄骗过去啊,不过没关系,她的目的已经达到了。还好元翛被转走了,倒是省了她寻找的时间。
鹿从叹一口气,朝出口走近,在那人抬起剑刃的时候,鹿从用拿着腰牌的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别激动,兄弟。”
她耸耸肩,把腰牌举在他面前,“腰牌没有骗你,不信你看看。”
暗卫警惕的目光落在腰牌上,他抬起另一只手,想要看个究竟。可就在他即的手将触碰到腰牌的时候,他听到了一阵风声,随即,他的头被重重按倒在了地上。
耳朵嗡鸣,他听见了那个按着他头的那个人的声音,肆意妄为,“抱歉啊,谁叫你挡路了呢。”
.......
好快!
那名暗卫昏死了过去,他身边站着很多和他一样的暗卫,居然连这男人的手法都没看清!等他们反应过来的时候,那个男人已经跑出了五米外了!!!!
“别跑!后卫留着据守,其余人跟我上!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面对这些守着地牢的暗卫,鹿从打得过,但是不能保证全身而退,她不想伤人,也不想自己受伤。要是受了剑伤闻忌问起来,她根本找不到什么合适的理由搪塞。
这一场,注定是持久战。她又放了些噘蛊,噘蛊成群,咬伤了不少人,但也被砍死许多。不知道几个回合过后,对面人数没少多少,她的蛊虫倒是全被杀完了。
没想到他们追的这么死,按鹿从的预期她早就跑掉了,只不过更令她没想到的是这守卫的铠甲这么重!
于是,这寂静的宫内,便上演了一出鹿从一边脱衣裳,一边被暗卫追的好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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