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翛说完,趁闻忌目光没有看过来的时候,猛然抓紧了剑峰,朝自己的脖子抹去。
当剑锋堪堪划破元翛皮肤的时候,闻忌恢复了神志,将剑抽了出来,抬脚踹向他的胸口。
元翛摔倒在地,心如死灰的望着近在咫尺的皇位晕了过去。
听到里面的声响,殿门被打开,一位侍卫,将带血的玉玺,端了上来。同时也把元翛带了下去。
闻忌握着冰凉的玉玺,看着那孤寂的皇椅,缓缓坐了上去。殿内有几百号人,可无一人敢出声,静的闻忌只能听见自己的呼吸声。
外面雷声滚滚,大火早就被雨水冲刷的无影无踪,似乎所有的一切都在欢迎他回来。
闻忌默默的,将耳垂上的东西摘了下来,同玉玺放在一块。
这两样,算的上是闻忌最重要的东西。可是,这两样东西背后的意义,早已和他原本的初心不同了。
———
自闻忌真正回到雪霁后,一切都回到了最初的样子,最初,没有遇到鹿从的样子。
他照旧犯困,照旧治理国事不止白昼,照旧我行我素,有时甚至不肯穿鞋上早朝。他身边再也没有别人了。
哦不对,现在比遇见鹿从之前,多了一个步骤——去长乐殿看望母后。
元蓉身体越来越不好,她神志不清,记不住闻忌是谁了,有时也闹脾气不肯吃药,这个时候往往需要闻忌去哄她。这样的母亲,比以前多了一个好处,那便是不会对他恶语相向。
他的日子,平静而没有波澜。
鹿从,倒是相反。
她每天都在地狱里挣扎。
相比这里的试炼,她以前的师父于禁对她可是温柔多了。鹿从每日只能睡两个时辰。她拼了命的练武,被紫微当成药童试药,好几次命悬一线,若不是没有洛紊她早就一命呜呼了。
这里的日子太苦了,苦的鹿从想抛下一切逃出去,一刻也不想待在这里。她有好几次都一个人躲在房顶上偷偷的哭,巨大的压力令她不断地掉发,状态不好。
每次试验,练武之后她都希望自己能够受伤,因为,只有受伤了才能名正言顺的休息。
这样的日子坚持了一年多。后来洛白羽看不下去了,说过带她私奔,玩够了再回来,鹿从答应了,当天晚上她什么都没带,逃掉了训练,与洛白羽上了街。
但是,只玩了一晚。
在紫微找她找疯了的时候,鹿从又和洛白羽默默的出现在宫殿门口。
“你真的要回去吗?”
鹿从看着奔跑过来的侍卫与急促走过来的紫微,回答的意味深长,“要。要回去的。”
不管怎么样她都要回去。经历过一年的捶打,已经没有什么能够摧毁她意志的东西了。
洛白羽很快被侍卫带走,她被剩下的人围成了圈,离她越来越近的紫微,满眼通红,气势汹汹的走了过来。
她气急了,在鹿从刚推开洛白羽的时候,手臂突然被人一扯,响亮的耳光就这么甩在了她脸颊上。
全场哗然,就连鹿从也懵了。
紫薇从来没有亲手打过鹿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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