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现在她手边什么都没有,根本无法给他医治。
鹿从将闻忌的脸掰回来,捧着他的脸,语气急促,“你不要睡!快告诉我你的人在哪,他们是不是在附近?我去…我去找他们救你!”
鹿从说罢就要把他放下离开,却被闻忌紧紧拽住了衣袖,“不要走…不要再离开我了。”
闻忌目光涣散,眼睛已经是半合的状态,看上去有些神智不清,
“我没以前,那么讨人厌了,也不再需要人伺候。”
“我不脏,我…干干净净的,别讨厌我,别讨厌我…”
鹿从要疯了。
闻忌拽的太紧了,她又不敢硬扯把袖子扯出来,思及至此她只好翻他的衣裳,希望他能像正常人一样,身上留个通讯物,比如笛子口哨之类的…
当摸到腰间时,鹿从终于发现了一个硬硬的东西。
喜悦还没有迎上脸颊,当鹿从掏出那个东西时,她感觉身边的一起都静止了。
红色的流苏垂落于掌心,闻忌身上唯一带着的,竟是一个耳坠。
一点屁用也没有的耳坠。
“你…你带着这个有什么用?它能救你命吗!”
鹿从又急又气,她咬牙闭上了眼睛。
早知如此,当初就应该送他个哨子。鹿从没有办法,天上打了一个雷,似乎是要下雨了。
在这里待着总不是办法,鹿从小心翼翼的握住已经昏迷的闻忌的手,放轻了声音,
“我不走。我带你一起离开。”
紧紧握住的手没有一丝松开的迹象。鹿从强撑着,又哄了一句,“闻忌,你再不松开就要死掉了,乖乖听话…
也不知道鹿从说错了哪句,闻忌的手突然握的更紧了,也是因为这一用力,他又咳出了几许鲜血。
这个场面,不由得让鹿从想到以前喂还在失忆的闻忌的时候,他生病不爱吃药,怎么哄也没用,总是用装睡来逃避。
鹿从无语的闭上眼睛,压低了声音,
“云末,老子数到三————”
扑通一声,闻忌的手松开,垂落在了身边。
………
果然还是要用这个来压制啊。
———
鹿从找到了一个较大的山洞,带着闻忌躲了进去。这座山比较偏僻,山里的草药没被人采摘过,也算的上丰富。
待她找回一些能用得上的药草的时候,大雨,倾盆落下。
鹿从简单的处理了闻忌的伤口后,迎来了一个最困难的问题。
没有火。
没有火草药无法熬制,没办法喂给闻忌喝,地洞又这么寒湿,他们估计会冻死在这里的。
山洞里只有石头和几根干燥的树枝,能勉强生火,可维持不了太久。外面雨很大,除了山洞里仅剩的树枝外,没有其他能够生火的东西了。
闻忌的脸越来越苍白,,他的身体也逐渐变冷。
鹿从抿唇,看着刚刚升起来维持不了多久的火光,不再犹豫,脱下了自己的衣裳。
鹿从比较庆幸此刻是冬天她穿的比较多,衣服足够烧。
闻忌给的铠甲为了在坚硬的同时做到柔软贴身,用的是某种树脂,燃烧起来的话,能够挺好一段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