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天,飘雪,与黑暗。
这三个加在一起,让闻忌的脑中,又浮现起了已经度过无数次的记忆。
“你做了什么!陵儿!”
高台之上,他抱着一具尸体,那具尸体上,插满了箭。
他的亲弟弟,死在了他的怀里,一遍遍唤着疼痛。
母亲的嘶吼,男人的狂笑,闻陵伸出,又垂落的手,死死的将闻忌的心揪起了一个高度,令他有些痛不欲生。
“你骗我....你骗我!!!”
回忆里,他这样对着弟弟嘶吼着。
呼的一声,不知是谁点燃了烛火,房内重新亮了起来,闻忌的视线重新恢复了光明,回忆,戛然而止。鹿从颤颤巍巍的,在欲望到达顶峰时醒了过来,看见眼前漆黑的一片,下意识的,为闻忌点燃了灯火。
闻忌重重的喘着气,从回忆里抽出,他身上出满了汗。他扶住疼痛的额头,轻声道了一句,
“谢谢。”
身边传来衣物摩擦的声音,似乎是鹿从缓缓朝他这里走过来。闻忌睁开眼,便看到鹿从盖着自己的大氅,双目湿润,脸颊通红的跪坐在他的床边。
“陛下....”她张着嘴吐气,面色红润的不正常。
闻忌逝去颈肩上的汗,轻声道,“怎么了?”
鹿从难受的紧,她说,“奴才,近日都是晚上服血,本来今晚应当没事的,可是,它好像又想要了。”
理智逐渐被侵袭,鹿从克制的伸出手,拽住闻忌的衣袖,“陛下,帮帮我好不好,帮帮我...”
闻忌从床上坐了起来,总算明白了鹿从发生了什么。鹿从感觉自己要疯了,现下闻忌的血对于他来说,就像是毒品。之前她的需求并不高,有时候五日一次,有时候十日。最近几天变的更加恐怖了,她上次服用闻忌的血液,还是在前天。
鹿从之前控制的很好,还能够抑制住精神状态,但是现下,她恨不得朝闻忌扑过去。
空气中传来一丝丝血腥味,将鹿从的最后一丝理智给击溃。
闻忌不知道什么时候解开了衣衫,露出了脖颈。他的两只手腕因为给鹿从放血,伤口还没有好,挤血出来的话量也很少。
他侧头,露出自己划破的一侧脖颈,无奈的靠躺在床头,叹了一口气,一副任人采摘的模样,
“来吧。”他说。
鹿从在闻忌应允的的那一刻,便立刻扑了过去。她像一只饿狼,死死地咬住自己的猎物,疯狂的吮吸着他脖颈间流出的血液。她的力道并不小,双手还死死的抱着他,锋利的牙齿刺穿皮肉,闻忌闷哼了一声,手抚上了鹿从后脑,他语气沙哑,
“轻一些....”
她咬着的地方偏上一寸,便是闻忌的命门。
他把命门放在一个仆人的面前,是试探,也是觉得有趣。他喜欢玩这种刺激的游戏,喜欢这种,故意露出破绽,引人入阵的游戏。
鹿从乖得很,只吸着那一块地方,并没有脱离。被她吸得久了,闻忌感觉头有点昏昏涨涨的。
他正想坐起一些身子,肩上被紧紧咬着的地方,突然松开。紧接着,身上传来一股力道,将闻忌压了回去。
......
睡着了?
闻忌戳了戳鹿从的脑袋,到,“十九?”
没人应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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