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射箭吗?”
鹿从眨着眼睛摇头,“不会!”
樊城侧头看她,弯眸。
“那,我教你。”
草丛里微动,突然跑出来一只兔子,樊城抬起弓箭,箭头瞄准时,鹿从屏住了呼吸,聚精会神的看着那只停下来咀嚼食草的兔子。
指尖一松,弓箭划破空气的声音响起,可就在尖锐的箭头射向白兔的过程中,另一把箭以极快的速度,在樊城放下双手时,划破了他的手背。
鹿从还未反应过来,便看到余光涌出的鲜红。
那把后来居上的箭以一种不可控制的力量继续向前冲,用刁钻的角度,硬生生的劈开了樊城射出去的剑,在白兔受惊逃跑之时,精准的刺穿了它的脖颈。
......
一切发生的太快,鹿从甚至都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就见樊城手中的弓箭掉落在地。
手上传来刺痛,樊城捂住潺潺流血的手,眉间燃起戾气,朝身后看去。
闻忌放下了手中的弓箭。
他神情疲惫,眼下泛着青黑,拂去额前垂落的发丝,道了一声,
“抱歉。”
在不远处的萧迟看到樊城手中的伤连忙驾马来到闻忌身边,他睁大眼睛,说出的话也明显压抑着怒气,
“传闻雪霁王箭术百发百中,如今却刺穿了我们使臣的手。”
萧迟冷笑一声,满带嘲讽,“不知陛下是故意的,还是那精准的箭术只是个谣言?”
闻忌牵起缰绳,淡淡的说,“传闻啊...自然不可信。”
“你...”萧迟没想到他会这么直接的承认自己箭术迂腐,一时被憋得说不出话来。
闻忌的马走的很慢,经过樊城的马匹时,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是丢下了一句话,
“回去了,十三。”
“啊?哦!!”
鹿从反应过来他在喊自己,连忙从马上跳了下来,屁颠屁颠的跟在闻忌的马匹旁边。
“等....”
樊城脸色苍白,手上的鲜血染红了鹿从的衣角,他想抓住他,却落了个空。
鹿从听到了樊城的呼喊,回头安慰道,“谢谢你带我玩,太医已经在赶来的路上了,放心!”
说完她又连忙上前追赶闻忌的马匹。
樊城孤独的坐在马背上,所有人都随着闻忌的离开而远去,他抿着唇松开了手,任由鲜血顺着指尖流下。
萧迟赶过来,一把抓住他的手腕,连忙撕扯衣物缠绕住他的伤口止血,
“殿下....”
萧迟小声的说着,声音里是压制不住的颤抖。
他咬牙,“殿下,闻忌欺人太甚,臣让躲着的暗卫....”
樊城抬手,打断了萧迟的话。他说,“暗卫,早就被闻忌解决掉了。他的警惕心,果然没让我失望。”
方才他带着鹿从四处奔跑,在原本安排的地方,没看到一个隐藏起来的暗卫。萧迟哑然,“陛下,那接下来该如何是好?”
樊城看着自己被鲜血染红的双手,眼眸里满是寒意。他笑了一声,说,“自然,血债血偿。”
“想杀他的,可不止我们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