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楚楚一面安抚着褚玉华,一面试探着把她胳膊抬起,断了那节的手指一下子撞入了她的视线里,让她瞳孔皱缩。
断裂的那个地方,刀口很整齐,显然就是被人硬生生砍掉的。伤口没有得很好的处理,虽然结了痂,但也发炎了,散发着阵阵腐烂的恶臭。
见到这么一幕,任是任楚楚再坚强的心也是抑制不住狠狠一抽,她感觉脑袋发昏,胸腔闷得难以呼吸,整个人像是要立刻昏厥过去了一般。
褚玉华恐惧的啜泣声微弱的传进她的耳朵,这才把她的魂儿给抓回来。
任楚楚努力平稳着的视线,顺着断掉的手往上看去,尽管有袖子的遮掩,但她还是发现了伤口的痕迹。
她抬起的手都在不住的颤抖着,有点不敢去掀开褚玉华的衣服。她怕所看的一幕,是让她所不能承受之痛。
她一点点的掀开褚玉华的衣服,原本白皙娇嫩的皮肤上已是血痕累累,目光所及之处,皆是没有一块好皮肤。
她这才懂了为什么要给这些将死的囚犯穿这么崭新的衣裳,就是为了遮挡他们严刑逼供的证据。
滚烫的泪意在任楚楚的眼眶打转,她仰头闭上,却依旧没能阻拦住泪水的夺眶而出。
“对不起,是我回来晚了,对不起……”
她低声一遍又一遍的重复着,声音悲切。
就算道尽千万声的对不起,也依旧无法消除褚玉华一干人等身上所承受过的伤痛与屈辱。
一直哆嗦恐惧的褚玉华,呆呆的看着她脸上流淌下来的歉意的泪水,迟缓的抬起另一只手,抚上她的脸颊,一点点小心翼翼的擦拭着。
“别哭。”
干涩沙哑的嗓子吐出这两个字,更是任楚楚瞬间泪崩了。
任楚楚好不容易止住了泪意,抹干脸颊,缓慢站起身来。她扭头朝着后面的慕容安说道:“三殿下,麻烦你帮我把外祖父他们安然带走。”
慕容安看着她未擦干净的泪痕,疼惜之色都要从眼里翻涌而出了。
“好,镇国公他们交给我,你就放心吧。”
管安邦见他们这么肆无忌惮的商量着怎么把镇国公府一等救走,厉声警告:“你们可知道你们在干什么!你们这是劫法场!脑袋都不想要了嘛!”
他以为拿这话就能威胁到任楚楚,却没想到任楚楚嗤笑一声。
“你若说这是劫法场,那我还就真劫了!”
她眸色一下子阴沉起来,里面似是有狂风暴雨凝聚。
“所有镇国公府的人听令!”
其余台上的镇国公府护卫和山寨大汉们,此时也被松开,获得了自由。
他们单膝跪倒在地,齐声应和:“小的(属下)在!谨听三皇妃吩咐!”
“即刻护送镇国公等离开,敢有阻拦者!”任楚楚阴森的视线环顾台上台下一圈,从牙缝里吐出一个字:“死!”
“小的(属下)听命!”
管安邦看着卫鸿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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