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楚楚的情绪就到了,她一面挽着褚玉华往外走,一面哭哭啼啼的说道:“舅母,爹爹真的不要我了吗?您告诉我,我到底做错了什么啊?为什么爹爹要这么狠心,跟我断绝父女之情?”
她每一个字都咬得特别清晰,让在场的所有人都听得一清二楚,再配合她梨花带雨的表演,哪里会有人有所怀疑啊。
褚玉华也是一脸不忍回首的模样,沉重的摇了摇头,“姑母万万没想到来给你送嫁妆,帮上任家一把,竟然还会碰上这残忍的一幕,虎毒还不食子啊!”
她双手搂着任楚楚,心疼的唤道:“楚楚,我的孩子,这一切都不是你的错。你千万别拿别人的错误来惩罚自己,你还有姑母呢。从今往后你就是镇国公府的亲孙女,镇国公府在一日,就护你一日周全!”
她没有把具体的事情说出来,而是化作了一句:“竟然还会碰上这残忍的一幕。”给了围观群众充分的想象空间。
她深切的明白,无论她把画面形容的多么惨无人道,都会有人觉得不过如此。所以,索性不如不说,让他们自己往自己觉得最残忍的方向去想。
陆元英看着褚玉华跟任楚楚都哭到一块去了,都哭成一个泪人了,实在觉得如履针毡,不哭上一嗓子,着实有点不太好。
她努力调整情绪,整张脸皱巴在一起,做出极度悲伤的模样。
在她感觉自己情绪到达最完美的点时,“嗷”的一嗓子就喊了出来,朝着褚玉华和任楚楚就飞扑而去,震得地面都是一颠一颠的。
适才因褚玉华和任楚楚而沉浸在愤怒之中的百姓们,被这一嗓子吓得一哆嗦,下意识的就问道:“镇国公府四夫人这是要吃人了吗?”
别说百姓们了,就连褚玉华和任楚楚都惊到了。
卫琛感觉丢人的把陆元英给拉到了一边,小声嘀咕:“演不来就别难为自己了,行吗?”
陆元英感受到深深挫败感,一瞥眼正好看见下人把适才抬进屋里的箱子,又给抬了出来。也不知道是不是下人整错了竟然把任弘方给任楚楚准备的那箱子彩礼给抬出来了。
“什么破玩意儿怎么都往回家捡啊!”
这一箱彩礼被抬出来,可不是什么机缘巧合,那是任楚楚有意安排的。
她立刻快步走到陆元英身边,用所有人能听见的声音喊道:“四舅母,这是爹爹给我的嫁妆啊,您忘了!”
她说完又立刻跟陆元英小声嘀咕:“舅母踹了它。”
百姓们还疑惑呢,这任弘方连嫁妆都给自己女儿悉心准备了,怎么就还不是好人了呢?
他们正当感觉任楚楚有点吃里扒外,人心不足蛇吞象的时候,陆元英突然一脚就把那嫁妆箱子给踹倒在地。
里面的金银首饰顿时就撒了一地,所有人哪里还有再腹诽的时间啊,蜂拥而上,就开始争抢了起来。
一眨眼的工夫,满满一箱子的东西就被哄抢而光。
没有抢到的人失望之色都要从眼里溢出来了,就好像错过了多少千两的黄金似的。
正当他们唉声叹气,埋怨自己手慢的时候,突然人群里发出一声:“不对,这金手镯怎么掉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