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了绳的珠子吧嗒吧嗒往下掉。眼眶红红的,蓄满了泪水,嘴唇嗫嚅着,十分委屈的样子。
“念念别哭。”男人站起来,将她一把搂紧,将她一把拥在怀里,“我也以为自己不喜欢你,但每每看到那个娃娃,就会情不自禁想起你,想起以前的点点滴滴。很多时候我也想把你忘了,但你在我心里的分量真的很重。”“娃娃?什么娃娃?”她抬头看着他,一脸茫然。
“……完了,包落小卖铺了!”
“顾拾黧!”
白天,灯柱上的灯闭了“眼睛”。到了晚上,一串灯都亮了,那灯光洒在池水里,池水就像漂着一层白银,真美极了。
俯瞰小镇的黄昏,宛如天河里坠落了一弯金色的月亮,亲吻着故乡的田园,从炊烟袅袅的村寨里,不时地传来几声狗吠鸡鸣,仿佛是一个遥远、朦胧的梦。
如素笺上的那一抹桃红,绚丽了阳光的笑容,温润了青山绿水的等待。顾拾黧一脸宠溺地看着她,柔声细语,“我带你回家。”
“我还没有原谅你呢,哼。我就是不开心啊,凭什么连哄都不哄我就又凶我,你不就是仗着我喜欢你吗……”辛子念一把撒开他的手,心里的委屈聚成一团。
身后的阳光碎了一地。
“念念。”他俯身凑近她白皙的脸,“我认为人潮喧闹的时候,?我就不会想起你,?可思念总会见缝插针?,越喧闹我觉得此刻你应该在我身边。”
他肤色白皙,五官清秀中带着一抹俊俏,帅气中又带着一抹温柔。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气质好复杂,像是各种气质的混合,但在那些温柔与帅气中,又有着他自己独特的空灵与俊秀。
树下的桔圆亮玻璃的屋顶可以看见,从山峡升起了缥缈的雾气。幽静的紫丁香丛,花还没开,沉浸在月光当中。所有的花,露水沾湿了的,彼此可以分得利落。光与影在澳径上那样混在一起,好象不是树与路组成的,而是晃来晃去的透明的房屋。
辛子念傻兮兮地笑了笑:“那我就勉为其难跟你走咯,这是你求我的,可不是我自己想的。”
“对对,是我求你的啦。”顾拾黧温柔地摇摇头,他不只长相帅,他的一举手一投足都充满了迷人的魅力,就连声音都很迷人。
快要落下去的月亮还在黑黝黝的森林边缘绝望地徘徊,河水不时地向上泛着银光,没有一丝风息,然而树梢微微摆动,林荫道旁的树木和恍如幽灵的雕像在其间投下长长的、捉摸不定的影子,喷泉吐水,沙沙声十分奇妙地穿过广阔寂静的夜。
茂密葱茏的竹子沿着小路错落有致地站成两排,翠绿的竹叶则在顶端逐渐合围,形成了一个圆拱形的“屋顶”,浓烈的阳光和夏末炙人的热气就这样被隔绝在外了,而无论你走到园区的任何地方,却始终都看不清道路前方10米以外的景观,翠绿高大的竹林把整个园区隐密在其中,曲折处有通路,通路处又是竹林满眼。
辛子念无法平息自己,只有一阵阵徘徊不定的脚步,涌动出我难以平静的情绪里快要胀?满的一团团热热的气流。“顾拾黧,你什么时候追我?”
这是一座高贵的私人别墅,一看就知道是富家人的住所。高高的栅栏,盘绕着妖艳的玫瑰荆棘;院子中摆放着价格高昂的沙发座椅,阳光斜斜的射下来,斑驳的光影映照出了院子的奢华。拉开饰有缕空浮雕的的大门,映入眼帘的是更加豪华的大厅。
黑色大理石铺成的地板明亮如镜子的瓷砖华丽的水晶垂钻吊灯玻璃的纯黑香木桌进口的名牌垫靠椅精美的细雕书橱整个房间,几乎无法形容了。
“这就是丑小鸭和白马王子的故事吗?”她努力平复心情,在心里喃喃自语。
女孩端端正正坐在沙发上,“那个……楠楠姐还没回来吗?”心跳加快,手无足措,脑里一片混沌,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将要去干什么。
“嗯……快了。”心如鹿撞,心砰砰的跳,心里七上八下,心理如激荡的湖水一样不平静,顾拾黧也像她端端正正坐在沙发上,想两个憨憨。
这就是所谓母胎solo二十年的地球猿的社会现状吗?
突然,顾拾黧慢慢向她的旁边挪?小心翼翼的样子像极了情窦初开的年纪里羞涩的小男孩。
黄昏已经谢去,夜幕早已铺开。高高的法国梧桐,被刺眼的白色路灯照亮。在黑色的夜空里镶了一圈又一圈攫绿,有时被拂过的夜风飘动,发出轻轻的沙沙声,只那么一阵,就消失在无限的宁静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