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色渐渐暗沉,几个人围在火堆旁有说有笑,夜晚有零碎的星,还有灯笼似的满月,树影婆娑,湖边倒映着一轮金黄色的明月。
处理完伤口后,女人呆呆的坐在帐篷里,回想着刚才与他在路上的浪漫邂逅,嘴角不经意勾起一抹好看的弧度,“其实他也没有那么冷血无情嘛。”她笑道,像个得到糖果的孩子般高兴。
沙的一声,帐篷拉链被拉开,一张秀气的脸出现在视野里,一头银发微卷,剑眉星目,英俊的五官无可挑剔,像极了小说里的妖孽帝王。
“你干嘛啊?不知道要敲门吗?”辛子念忍不住往回退了几步,脸上满是埋怨,一是本身就对他没有好感,二来这样擅闯女生驻地也很没有礼貌,要是换做顾拾黧,她可能会温柔些。
“这也没有门啊。”川鹤委屈巴巴地说道,将脸凑近她,“你的伤没事吧?别听那群三八婆的话,她们让你干什么你就干什么,难免会吃亏,以后出去就报我的名字,看谁敢欺负你,她们和你作对,那就是和我过不去。别再委屈了。”他眨巴着眼睛说道,棕褐色的瞳孔里满是宠溺,红润的嘴唇在月色的依衬下显得格外性感。
她白了他一眼,“谁委屈了。”
顾拾黧抱着柴火路过,不满地瞥了他一眼,情敌见面分外眼红:靠那么近干嘛?不知道男女授受不亲吗?卿卿我我的,眼不见心不烦。
男人刚要径直走过去,尽量不去看他们,川鹤蹲在地上,脸贴近帐篷,像只温顺乖巧的小狗狗。顾拾黧一脸不爽,气冲冲地给了他一脚,重重的踩在他脚上。“嘶…靠,顾拾黧你是不是有病?”他仰头怒斥道,这个真的很莫名其妙,看上去还带有那么一丝丝小受的味道。
原来男生吃起醋来也可以这么幼稚……辛子念无奈摇头。
“让一下,我和她有点话要说。”顾拾黧说,说着轻轻扒开帐篷门。“凭什么?我也有话想要和她说,明明是我先来的,你们不是总爱把什么先来后到挂嘴边吗?”川鹤毫不退让,帐篷里的小女人楚楚可怜,圆圆的杏眼干巴巴地望着一旁的顾拾黧,大大的眼睛里藏着许多众所皆知的怦然心动。“…那个,没事了,你们先说吧?我突然有点困了。”心里像是压了一块大石头。
说着,川鹤默默转身,修长的双腿,魁梧的身躯给人足够的安全感,精致的脸在月光的修饰下显得更加妖孽,像是古代凯旋归来的大将军,不过他的背影多了几分无奈。
眼前这小白兔笑嘻嘻着靠近他,眼睛里满是欣喜:“嘿嘿,你有什么话想要和我说呀?”她粉嫩清秀的外表令人不住向她靠近。“没事,就是回来的时候看到你脚上好像有伤,怕你快死了,过来看你最后一眼。”他冷冷地说道,冷淡的外表下,那课大男孩赤诚的心无时无刻不在跳动着,仿佛下一秒就要提到嗓子眼,高三高考的时候都没有这样紧张呢。
奇怪,明明心里面已经酝酿了很多安慰女生的话,怎么一到嘴边就说不出来了……回想电脑桌前,那男人坐在电脑前,认真地像是备考复习般,搜索框里:“如何安慰自己喜欢的女生”格外谣言,以及那些不堪入目的历史搜索记录:“如何在自己喜欢的女生面前维持一个好的形象”“怎么和女生相处不尴尬”……
听完,辛子念拉上被子盖好,扭过头去不想再看见他了,“你放心,托你的福,没死呢,但如果你想的话现在就可以准备黑白照了。”她抿着嘴,眼眶湿润,我都成这副模样了,不关心我还诅咒我,臭顾拾黧,si顾拾黧,我以后再也不要喜欢你了!“我要和你绝交五分钟…”
一个细小的声音在帐篷里传开,“什么?”男人表情逐渐疑惑。mad,怎么说出来了,辛子念,二十二岁了还是一如既往地蠢啊啊啊啊!
她猛的盖上通红的小脸,心脏不受控制地乱跳。空气瞬间凝固,只留下外面一丝细小的喧哗声,过了许久,顾拾黧轻轻扯开她的粉色小被子,露出那再熟悉不过的小脸,这张脸可是让他惦记了好几年。“我不喜欢和小笨蛋玩,但如果是你的话,就算是脑残也没关系。”
这是表白吗?终于要表白了?!我的春天要来了,完了完了,“顾拾黧你放心吧,我不会给你惹麻烦的,我藏起来那时候我们传的纸条只是为了留作纪念而已,我没有拿出来做什么让你难堪的事情的,而且刚刚我那只是在说气话而已,我没有讨厌你,不讨厌你,一点都不。”这词仿佛烫嘴般一股脑儿从她嘴里蹦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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