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子念抬起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站在幕布百无聊赖地踢着地面上零零碎碎的石子,想起方才顾拾黧和一个认识没多久的女生聊得热火朝天,心里便有点不是滋味。
“这又能说明得了什么,我辛子念可是他打不死的小强,fighting!”
想到这里,那双黯淡无光的眸子立马雪亮起来,像是找到了什么希望的寄托。
演讲台上,高幸手里捏着演讲稿,演讲稿里的内容读来朗朗上口,说得激情澎湃,整个操场的气氛都被眼前这一幕所熏陶,倘若认真点体会词句便能发现这其中的感动。
“喂,你,走开,爷要坐这里。”川鹤躬着身子傲慢不训地朝身旁一个短头发的女孩说,女孩悻悻地瞥了他一眼,若无其事地继续陶醉其中。
这些女的怎么那么难说话……他忍不住在心里吐槽道,从口袋里掏出两张红色的毛爷爷,摔到女生身上:“呐,给你,我要坐这里,今天不管怎么样,老子就要这个位置了,我也不想强人所难,我那位置可谓是风水宝地……”
见女孩不为所动,川鹤滔滔不绝地夸夸其谈道,终于,女生瞪了他一眼,“神经病吧?”
话语刚落下,便心不甘情不愿地站起身来做到后面一排,走时还不忘瞪了他一眼。
“嘿,你还不服气啊,不服气老子再给你几张呗,有什么大不了的。”他抬起那双戏谑的眼睛,调侃道。
许柒夜见状,尴尬地笑了笑:“川鹤,这么欺负人家小姑娘不好吧?话说你干嘛非要选这里啊?后面看着也可风光,你这小子思想可奇怪……”
说完,便伸出一只白皙的手放在眼镜框上,愣了几秒,“哦~我明白了,你是故意勾搭刚刚那娘们的对吧?嗨,什么年代了,还玩这种欲擒故纵的把戏。”
川鹤白了他一眼,让他继续沉醉在自己的极乐世界中。“你和沈秦一块玩久了,也随他性那么八卦了是不是?”
还没等他说完,裁判的声音打断了他,一个梳着飞机头的中年男人举起手中的麦克风,“你是叫……高幸?对吧?”说完还不忘抬起头来注意着她的面部表情。
原本热闹非凡的观众席此刻七嘴八舌,议论纷纷:“唉,你们说这是啥情况啊?该不会是裁判觉得二班的高幸太优秀了直接给高分吧?”
“我看是,她的演讲那么精彩,要是我我也给高分,能说出这种感觉的已经少之又少了。”旁边一个女生弩着嘴答道,脸上露出欣慰的神情。
“我觉得不是,她穿得那么花里胡哨,没有一点身为学生的仪容仪表,净给我们学校丢脸。”
徐暖暖仰起头趾高气昂地说道。
闻言,高幸一脸诧异地抬起头,“嗯对,请问有什么问题吗?”
而幕布后的辛子念永远是比上阵的那位还要着急的主儿,像个无头苍蝇似的乱撞,在台后徘徊着,脸上显露出难看的神情。
代表饱经风霜的脸上掀起一丝笑容,“你觉得你这样的穿着有失学校的校风吗?众所皆知,我们黎章书院是可望而不可即的,你给我的第一印象就是个……不良学生,问题生。”
这句伤自尊的评判回荡在空气中,“我的天,代表,你来凑什么热闹啊?您老的老干妈没吃够还是咋的,高幸加油!”辛子念紧紧握住双手,手心里不断冒出热汗。
只见台上的少女不以为然地笑了笑,“我并不觉得这样有什么不好的,如果每个人都要按照别人安排地去做,那么我们还需要有什么主见?岂不是和提线木偶没什么两样了吗?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做事风格。另外,我就是我,看不爽我是你的事。”
这一堆话在台下引起一阵热议,观众席再次沸腾,只是这次没有一句反对的话。
宋诗辞微微笑了笑,抬起头望着天空发呆,半晌,长长的叹了口气,像是想要追寻些什么,那双眼睛里充满了对外的好奇,她也曾渴望自由,也羡慕过高幸过人的胆量。
代表咳嗽了一声,顿时哑口无言,无奈之下打了个还说得过去的分数。
“下一位演讲者,辛……子念,”主持人用那口塑料普通话自我陶醉地说着,“哈,我们学校的学生都是出来拔菜的(出类拔萃)!值得表扬!”
毫无疑问,观众席传来一阵哄笑声,就连台上的裁判与代表也低下头来强忍笑意。
闻言,辛子念颤了一下,不安地看向一边的顾拾黧,希望能得到一丝丝的慰藉。“顾拾黧!你倒是安慰我哈,小说里不带你这样的……什么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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