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被安放进木箱里,待他苏醒时,她已经离开了,连个名字都没有留下。
直到有一次和她分在了同一个班级里,苏瑾翕吊儿郎当地走到她面前,强行拿走她的作业,不料真有如此巧合之事,辛子念的字体和当年那个出手相救的女生一样。
“你到底在说什么?我有点听不明白,不好意思啊,但是如果你想转学我也不会说什么的,不用来征求我的意见,我想我们还没有熟悉到这种地步,祝你好运。”
辛子念挪开他摊在桌子上的双手,郑重其事地说道。
一旁装睡的顾拾黧抬起眼睛,冷冷地瞟了他一眼,一言不发。“你真的不打算挽留我一下吗?我可以帮你做任何事情,甚至出国留学我都可以帮你,”苏瑾翕抬起眼睛小心翼翼地看着她,“难道,你就不希望我留在你身边吗?”
“不想。”女生边收拾着桌面上零零碎碎的文具,以及洒满一桌的笔记本,若无其事地开口道。辛子念一脸凝重地望着他,推了推镜框,“我希望你以后不要再来缠着我了。”
闻言,他心里的那股烈焰被狠狠地浇灭,心里有千言万语却无力说出,“好……”
“你们不知道打扰别人是一件很没有礼貌的事情吗?”顾拾黧缓缓地从桌子上抬起头来,端正坐姿,一副全世界为他独尊的模样。
苏瑾翕奋不顾身的努力来争取仅仅的认可,终究还是失败了。
她像一只温顺的小猫咪,一秒变脸,尴尬地笑了笑,那双棕褐色的瞳仁滴溜溜地在眼眶里打转,“不好意思啊。”
话音刚落,他好像不愿与任何人交流的样子,径直走出教室。“哎……”辛子念刚要开口说着什么,嘴唇微张,“你不要又迟到啊,上次擦黑板那一摔,我已经产生心理阴影了……”
一如往常一样,在课堂上度日如年,陈霞站在讲台上镇重其事地说着,“同学们,我们下周二有一次演讲比赛,大家都积极参与啊,”老师扫视了一番教室里的人选,“辛子念和顾拾黧自动入选,其余谁可以的都过来我这边报名,跃跃欲试啊,就当是给自己上堂课,不然过两年你们在社会上存活。”
“老师,我不……”辛子念缓缓举起一只手,“辛子念,你可以的吧?确定没问题对吗?好的?,那我们就这样定下来了,有什么问题再到二楼办公室找我。”
陈霞抢先一步滔滔不绝的说着,拿起讲台上的文件夹便径直走出了教室,辛子念一副怀疑人生的模样。
“我不想参加这种乱七八糟的比赛啊,有这时间还不如去刷题呢……”她有气无力地趴在桌子上自言自语道。
川家。
一位年过半百的老爷子悠哉悠哉躺在躺椅上,躺椅旁放着跟檀木做成的拐杖,精心雕刻着花纹,看起来就价值不菲。
川鹤蹑手蹑脚地溜进客厅里,尽量不发出任何声响,不被老爷子发现,一副做贼心虚的模样。
“站住。”老爷子闭着眼缓缓开口道,他是川家掌管人,川鹤的外公,几年前飞来横祸,川鹤父母双亡,只留下老爷子和他一起生活,家里平时冷清的很,而川鹤则是老爷子的失败品。
本以为他可以好好的继承川家,不料女儿生出这样一个窝囊废,与社会上的混混有何不同,整天游手好闲,无所事事,“你这不学无术的窝囊废,又跑去哪儿鬼混了。”
“老头,你在说什么呢,我是那样的人吗?”川鹤无奈地走进老爷子,殷勤似的捶打着老爷子的背。
他的确不是个好人,视女人为一副,隔三差五换个“女朋友”,左拥右抱,是b市出了名的花花公子,酒吧ktv常客,网吧“惯犯”,灯红酒绿的日子日复一日年复一年。
这些都让老爷子很是懊恼,又怎会放心把川家交给他。
“外公,我跟您商量件事呗?”他小心翼翼地抬起眼睛试探性的说道,像一只待宰的羔羊。“不叫‘老头’了?”老爷子笑呵呵地说着,脸颊上的两片肉圆鼓鼓的。
川鹤蹲在地上,嬉皮笑脸地说着:“我想去黎章书院上学,我要改过自新,洗心革面重新做人了,为了继承您老的家产,为了我以后的生活……”滔滔不绝的讲着。
“停停停?,你觉得黎章书院会看得上你这样的混蛋玩意儿?小王八羔子。”老爷子闭目养神,慢悠悠的说着。
“所以才要跟您商量嘛,你想想,那里面的学习氛围那么好,我进去了就会被熏陶,从此走上学习这条不归路。”
他献殷勤似的笑道,“我才不会告诉你,是为了进去找个小羊羔呢……”这句话的声音很小,小到只有自己能听得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