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七点半。
陆家别墅。
奢华的卧室里,窗帘拉着,里面一片漆黑。
陆斯年昏昏沉沉地裸着上半身趴在沙发上,茶几旁边摆着几个空了的酒瓶,沙发旁边的高档地毯上,满地都是呕吐物。
散发着阵阵恶臭,令人作呕。
“砰——”
门忽然被人从外面一脚踹开。
一丝光线射进来。
待看到卧室里的场景,陆诚泰惊怒交加。
脚步声风地冲进来,一把揪起陆斯年,“你个孽子!睡了一天还睡不够,你到底要消沉到什么时候!”
陆斯年整个人毫无生气,就像个提线木偶似的,任由陆父将他提起,眼睛微微张了张,裂开一条缝,“酒……再来一瓶……”s3;
“你!”陆诚泰怒极,反手就是一巴掌,抽的陆斯年滚落在地,一脑袋砸在茶几腿上。
他顿时痛苦地捂着脑袋哀嚎了一声,身子在地上滚来滚去。
半个月前,陆斯年被秦沧城的人带到包房里狠狠一顿教训,差点被打死。
足足在医院里躺了一个礼拜才清醒过来。
一张脸上的伤痕缝了无数针,浑身上下大大小小的伤口,不计其数。
两个星期后,陆斯年出院,发现自己的一条腿,永久的残了。
脸被打毁容了,一条腿也彻底残了,陆斯年受到的打击可想而知。
从那时候起,他就像是受到什么刺激一样,整天把自己关在房间里。
不是在上赌博,就是喝酒。
王曦从外面急急地冲进来,从后面一把抱住陆诚泰的腰,哭哭啼啼地大叫,“斯年已经这么可怜了,你这个当爸爸的居然还打他!你的心怎么这么硬,我怎么嫁了你这么个铁石心肠的男人,连自己的孩子都不知道心疼……”
“我告诉你,我的忍耐也是有限度的,如果明天起你不给我变回个人样来,看我不把你另外一条腿也废掉!”
王曦听到这话,哭声猛地一噎,愤愤不平地大叫:“你居然怪我?这些年你在斯年身上尽过几分父亲的责任?还不都是我这个母亲一直在关心他!他好好的变成这副样子,你倒来埋怨我?!”
这两天,甚至变本加厉,连口饭都不肯下楼吃,只要在清醒的时间,就是给自己灌酒。
朝着地上的陆斯年冷喝:“孽种!你给我起来!你现在这个样子,对的起我和你妈这么多年的养育,我们生你一场,就是为了让你变成废物是不是!”
王曦哭的陆诚泰一阵心烦,一把扫开王曦,冷声数落:“惯子如害子!他之所以成了现在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窝囊样,都是你从小给惯出来的!男子汉大丈夫,从哪跌倒从哪爬起来,但你看看他这副孬种样,也不知道是跟了谁!”
“老陆!你疯了你!”
他气得吹胡子瞪眼,偏开头去。
说着,他气不打一处来,又狠狠在陆斯年身上踹了两脚。
陆诚泰看不惯他不人不鬼的样子,屡次说教,但陆斯年依旧如此。
陆诚泰气得青筋暴起,想把这个儿子打死的心都有了。
生怕多看一眼,就忍不住再次克制不住冲上前怒揍陆斯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