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不说霍老夫人是个什么样的人。
她现在一身狼狈在大街上拦着人家车架,上来先哭,不知道的以为霍家要出什么白事了呢。
更何况,霍老夫人是个很看重品性和规矩的人。
杜凝然这般在街上苦闹,全无形象,已经让老夫人心中不快了。
这让路人对霍家也指指点点起来。
“老夫人,怎可这么说,凝然是为了琼华姐姐好....”杜凝然委屈开口,想为自己辩解。
“满口胡言,琼华之事自有我们霍家来管,用不着你一个外人来掺和。”老夫人威严道。
“再来,老身就算在云台山,对你的所说所为也早有耳闻。”
“做下那种不知廉耻的事情,还敢出门张扬!?如果是在我霍家,早就被发落到家庙当尼姑去了!”
“反观你,一口一个粗鄙之语,对对自己有养育之恩的祝家出口污蔑,看你就是心术不正之人!”
“别以为老身不知道你心里打的是什么主意,老身劝你,不要自不量力!”
“现在,闪开!”
老夫人一番话说下来,杜凝然脸上是青白交加,羞愤欲死。
“琼华姐姐...”杜凝然不放弃,眼眶中盈满了泪水,楚楚可怜地看向霍琼华。
霍琼华心中疼惜,刚想开口为杜凝然辩解几句,就被老夫人厉声喝住。
“还不快走,难道嫌在这丢人丢得不够吗?!”
“此女害得你与祝如兰要取消婚约,你还不知悔改吗!”
霍琼华动作顿住,在杜凝然期待的眼神中站起身,抬手招过丫鬟吩咐,“把杜小姐送到祝家去。”
霍老夫人冷眼看着,不屑地看着杜凝然。
她在战场上后宅里摸爬滚打这么多年,早就炼了一双人精似的眼。
一下就能看出来杜凝然是个什么货色。
她最不齿的就是杜凝然这样的做派。
杜凝然被送走了,萧沅看霍家人也准备离开,刚想关窗,忽然看到了宣白的身影。
萧沅又顿住了,抬眼朝外看去。
霍家人也看到了宣白,霍琼华眸色一深,不得不又下马行礼,“太女殿下。”
宣白坐在马背上,居高临下地淡淡看着霍琼华。
也没让霍琼华起来。
霍老夫人有诰命在身,又是征战多年战功赫赫,按理宣白为显自己贤明爱才,应该下马打个招呼才对。
但是宣白现在对霍家人喜欢不起来。
端坐在马背上一动不动。
霍老夫人也不托大,下了马车行礼,“见过太女殿下。”
“老太君。”宣白淡淡应了一声,“孤刚才已经全然看见了。”
霍老夫人心中一紧,“殿下所指...”
“杜凝然所做之事,想来老太君也有耳闻,在大国寺口出狂言之时,孤就在场。”宣白冷淡开口。
“当时经过孤看得清清楚楚,孤下令祝大人严惩,令孙却以为是祝家公子暗中使坏。”
“在令南候正君的生辰宴上出口羞辱责骂祝公子。”
“又在那件腌臜事出了之后,闯进祝家,不顾祝公子病弱体虚,不分青红皂白直接动手。”
“老太君,孤看,霍世子在京中待得久,眼睛都被蒙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