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不是萧沅做的,你再想想,还得罪过谁。”
在御苍学堂中,各个都是贵子,保不准谁就盯上了萧然这个商贾之家的庶子。
这个身份在他们眼里简直就是一个笑话。
药玉泽已经查清楚背后是谁在指使。
但是他不准备现在就告诉萧然。
他早就说过,如果连自己真正的敌人都分不清楚,那趁早收了往上爬的心思。
因为会死的尸骨无存。
药玉泽可以协助萧然,帮助他,但不能什么都替他做。
当年如果自己妹妹真的是在萧母怀有身孕的时候跟萧山就私下往来。
他也没办法对萧沅下死手。
从萧沅的角度来说,萧然才是该死的人没错。
之前他被萧然对萧家的恨意带动了,连带着对萧沅也存了几分杀意。
但如今他知晓内幕后,便不会再轻易地相信萧然所说的话。
“不是他还有谁?!我在学校里谦卑低调,不可能惹到谁的!”
萧然瘦削的脸上满是怨毒。
还带着一丝不甘和愤怒。
他其实早就有所察觉,舅舅可能对萧沅的感觉正在逐渐改变。
而且莫名其妙地开始关注萧沅。
他甚至有一次偷偷在药玉泽书房里看到过萧沅的画像。
不止一张。
每一张都画着少年的模样,或站或坐,每一张都画得唯美精巧,眉目传神。
舅舅一定是经常拿出来看,有一张画纸边缘都有些毛糙,肯定是经常拿出来翻看。
萧沅长得一副狐媚子样,别把舅舅迷惑了!
想到这,萧然心中对萧沅的恨更是多了几分。
连他的舅舅都要夺走?!
药玉泽皱了皱眉头,“你再好好想想,你不用怀疑阿沅,在这件事上他绝对是无辜的。”
“你就不会动脑子吗。”
阿沅?什么时候连称呼都变得这么亲昵暧|昧。
萧然回头看着脸色阴沉的药玉泽,强迫自己把注意力从萧沅那挪开。
还能是谁呢。
萧厉?
不,不会是萧厉,虽然这家伙没什么用,但是每当萧沅欺负他的时候,都是他帮了自己。
他是整个萧家唯一对自己好的人。
不可能是他的。
况且明面上看,萧厉极有可能会继承萧父的一大笔家业,而他自己不过一个庶子,且是不得宠的庶子。
以后能不能分到财产都不好说。
难道萧厉会因此对自己下手?
萧然还是觉得不能相信。
想来想去都认为是萧沅对自己下了手。
药玉泽见他冥顽不灵,也懒得再说什么,喊两个丫|鬟进来服侍他洗澡换衣,自己推门离开。
药玉泽离开宅院后,独自一人往虞山某处去了。
藏在市井中的别院里,萧沅正端着药碗慢慢喝着,眉头紧锁,一脸嫌弃。
这幅身体真是太没用了。
积劳成疾,大夫说要他好好休养一段时间。
好在是华|夏最近没什么重要的事,不然他还真歇不下来。
钱好赚,人难找,他得找自己能信任的帮他掌管组织。
“怎么喝起药了,哪不舒服吗。”药玉泽快步走来。
萧沅勾唇。
哦豁,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