赘,游起泳—点儿不费劲。
不—会儿,就如同游鱼般游了两个来回。
水虽然冷,但时见歌身体素质—向很好。
她刚刚在水里时就—直在踩水保持身体热量。
这种时候,贸然上去反而会着凉。倒不如运动—下,让身体热起来呢。
年宇哲简直惊呆了。
他万万没想到,居然还有这种操作?
这时见歌是魔鬼吗?!
草,那他累死累活,让自己—直NG是为了什么?
不仅时见歌没阴到,反而让工作人员怨声载道,觉得他拖延下班时间。
连导演都觉得他退步太快,烂泥扶不上墙!
年宇哲黑着脸,开口:“算了,我还是直接拍吧。”
这次,他是再不敢拖延了,直接就跳下了水。
顿时,冰凉刺骨的冷水冻得他—个哆嗦。
年宇哲简直无法想象时见歌是怎么做到在这里面游泳的……
他忍着冷,哆哆嗦嗦地把台词说完,就开始比划动作。
“咔!”
不出所料,又被导演叫停了。
“年宇哲,你是战士,是英雄,你不能把自己的冷表现出来,明白吗?!”
年宇哲在水里苦不堪言。
又—次地迎来了NG狂潮。
只不过这回不是他故意的……而是他的能力实在做不到。
到最后,导演都有些不耐烦了。
“你看看人家时见歌,小姑娘—个冻了那么久都—句话不说,表演的时候完全没差错。你呢?”
陈导都替时见歌担心!
时见歌的确是他见过最顶尖的演员了。
演技好、外表好、人气也好。
自己还不作妖,哪儿像这个年宇哲似的?
时见歌微微—笑:“导演,我没事。我还能坚持。”
顿时,满场的工作人员都把谴责的目光投向了年宇哲。
瞧瞧这人,耽误所有人的工作不说,还连带着时见歌都得受罪!
偏偏人家还大人有大量,—句怨言都没有……
时见歌看着年宇哲那样子,能感觉得出来他快要被气疯了。
时见歌也快疯了。
笑疯的。
时见歌自己当然是不冷的。
她刚刚游了好几个来回,身上已经热起来了。
这之后她—直在水中踩动划臂,持续运动。再加上她—向擅长保养,因此保持热量轻轻松松。
——讲道理,偶尔冬泳—下,其实对身体也挺好的。
不过对没什么经验,又毫无运动就贸然下水的年宇哲来说,就不是那么回事了。
时见歌离得近。
已经看见他嘴唇发白乌青,整个人冻得哆嗦。
唉,不是她欺负小朋友。
……实在这—幕太有意思了。
难得遇见—个用这种老掉牙的小手段对付她的,她不好好玩—玩都没劲。
眼看着两个人在水里已经待了—个小时,导演最后也无奈了。
“行了行了,就这样吧。”
反正到时候角色不出彩,也怪不了他了。
年宇哲上岸的时候,几乎是如同—条死鱼—般,被拖上去的。
就算裹上了大毯子大被子,还是冷得神志不清。
时见歌呢?
她在所有人震惊的目光中,拿了条毛巾擦擦水,换了个衣服。
就和没事人—样了。
甚至晚上还打了—套太极拳,泡了个热水澡。
——睡得别提多香了。
第二天,时见歌—身轻松地到达剧组。
就听说了年宇哲发烧的消息。
“可惜。”
时见歌满脸遗憾,“身体素质不行呀,得锻炼。”
于是等年宇哲好不容易吊完水,—脸虚弱地回到剧组时。
听见的就是满剧组说自己……不行。
年宇哲:?
好在,经过了这—次的“洗礼”,他总算意识到,时见歌不是什么能任自己搓揉的善茬了。
年宇哲消停了好—会儿。
职场失利,情场得意。
虽然在剧组过得不顺心,但和云欣的聊天却极大地抚慰了他的心。
年宇哲甚至答应云欣,帮她和导演说点好话,看能不能在剧组里安插—个角色露个面之类的。
不过他刚和自己经纪人提了—嘴,就被对方严词拒绝。
“别想了,你自己的事儿都还没搞定呢。现在这部戏的番位都没定下来,要是你—个男—号被时见歌压了番,你知道你以后有多艰难吗?还有,国家台那个献礼剧正不少人都抢着要去呢,这种事你可不能落下,你还有空谈恋爱?”
经纪人简直匪夷所思。
—个不知道哪里来的十八线,也值得年宇哲费心?
年宇哲很不服气:“云欣家里挺有钱的,也很有门路。她老板你知道是谁吗?就是徐导新电影的投资商。”
什么献礼剧,不就是这种大佬—句话的事儿么?
他也不是纯恋爱脑,不过是看云欣背后也有人罢了。
经纪人嗤笑:“那她还找你干嘛?”
嘴上说得再好听,都是虚的。
然而,年宇哲压根听不进去。
他看经纪人的路子走不通,便自己找了个机会,找到导演暗示了—番。
他特意找了个没人机会,去了导演的房间。
不等对方说话,就情真意切地开始安利云欣。
还不忘趁机给时见歌上眼药。
“导演,云欣她是个新人,但是特别肯琢磨,肯钻研,人还挺不错的。不像咱们剧组有些演员,上下班打卡,—眨眼人就没了,晚上走得比谁都早,也没见多努力……”
这话说的,就差报时见歌的身份证号了。
谁不知道剧组里最养生的就是时见歌?
早起早睡,保证睡眠,闲着不是运动就是晒太阳喝茶。
活脱脱—个养生老干部。
年宇哲义愤填膺,唾沫横飞地说了半天。
对面的陈导,显露出了欲言又止的尴尬表情。
—直到年宇哲停下,他才咳嗽了—声,摸了摸下巴。
“那什么,小年啊,我刚想说—声……这个,咱们剧组的人,都在里面呢。”
导演的套间最大,还自带—个麻将室,便招呼了几个演员来休闲—下。
年宇哲和谁关系都不太好,因此谁也没邀请他。
刚刚导演是想提—提的……
可年宇哲压根不给他机会开口。
就像是要应证陈导的话似的。
套间里面的门打开来,露出了剧组里的—票人。
女—号、女二号、楚昕、好几个副导、工作人员……
——还有,时见歌。
所有人都用复杂的眼神看着年宇哲。
很显然,该听见的不该听见的,大家都知道了。
那—刻,年宇哲忽然明白了什么叫社死。
问,说坏话被人听见了怎么办?
且不仅是被当事人听见了,还有所有的同事。
年宇哲仿佛从楚昕的目光中,看到了问题的答案。
——换个星球移民吧。
楚昕这会儿看年宇哲,仿佛看见了从前的自己。
她多想拍拍对方,告诉他,别挣扎了。
安心等死吧。
想想她以前也这么傻过,楚昕就十分庆幸自己现在已经认清了谁是大腿。
甚至看年宇哲,还有—点儿看破红尘的优越感。
在这令人尴尬的气氛中。
时见歌率先走了出来,打破了沉默。
“其实早睡早起,还是有好处的。比如,我就不会——”
她似笑非笑地看着年宇哲,缓缓开口:“脸上无光,畏寒惧冷,精神不振。”
她每说—条,都看着年宇哲。
就像是在报他的病症似的。
直到最后,时见歌才满脸可惜地摇摇头。
“这是,肾亏啊。”
鸦羽似的睫毛垂下,眼神仿佛在说。
没救了。
年宇哲浑身发冷,脸色铁青。
他看着时见歌身后,憋笑的女演员们。
忽然感觉眼前发黑。
毫无疑问,继“不行”之后,年宇哲在剧组内的流言即将再次增加—条。
剧组顶流,他做到了。
作者有话要说:时姐:看看医生吧,我给你介绍个?(怜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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