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似喝到断片的情况只有屈指可数的两次,算来算去都和施霏晚有关,一次是她的成年礼,还有一次就是上次她的生日会了,因为只有家里人,安全感信任感爆棚,身心愉快放松,也就没控制喝酒的量。
秦似晚饭时喝了两瓶红酒之后还很清醒,隔天醒来还能记得所有细节,只是醒了以后身体非常难受。但在之后出现的施霏晚避着她的异常,和秦鸾接近酒后乱性的描述下,对秦似的人生观产生了一定程度上的冲击。
莫非她真的喝到失忆了,那早头疼感伴随着头转醒袭来,因为清楚是在自己房间,便转身又睡了过去,直到后来施霏晚起床洗漱的声音把她吵醒。
但现在回想起来,秦似确实是不记得施霏晚送她回房后发生了什么,按她良好的酒品来说难道不应该是倒头就睡?她的记忆中好像真的出现了一小段空白,与此同时,对记忆的失控感让她产生了越来越强烈的恐惧感,只能通过施霏晚的闪烁其词和秦鸾的夸大其词来拼凑出一段难以言诉的,充满了迷乱意味的夜晚。
秦似是不相信酒后乱性这回事的,有的只是借酒乱性,或者一人酒后,一人乱性这些情况,而酒后无疑是装疯卖傻逃避责任的借口,但一旦秦似把这个逻辑套在她和施霏晚身上时,她却有点卡壳,不说她们不存在喝大了根本硬不起来的问题,而是她记得那晚施霏晚没喝多少啊,不然不可能是她送自己回房。
还有秦鸾的说辞到底有几分可信度?人往往会为了自己的立场考量,选择性夸张一些印象证据,而秦鸾明显是偏向施霏晚的,不过既然施霏晚说没有那就一定是没有了,这个关头她没有必要再隐瞒了,秦似基本上肯定了一点,她和施霏晚有上过床,不过在床上做没做完?做到哪一步了?那就不得而知了……
有一种庆幸拌着后怕的感觉充斥了秦似的内心,庆幸还好是施霏晚,后怕这要不是施霏晚……
“那晚……”施霏晚端着水杯,她眼神放空像是在整理思绪,她神色也很镇定,是种可以形容为豁出去了的镇定,“我送你回房。”
一个半月前。
施霏晚连诱带骗把秦似哄回了她的房间,在这之前,秦家姐弟一高兴起来又开始争夺她这个吉祥物的所有权,从小到大不知道有过多少起类似的争夺,施霏晚早就从一开始的手足无措到现在能应对自如了。
施霏晚喝得不算多,更何况桌上还备着醒酒用蜂蜜水,以供她应付现在这秦家姐弟撒欢的场景,她拿过水杯,掰开杯盖,抬起正趴在自己腿上的秦二小姐的脸,哄她喝一点,蜂蜜中真正解酒的东西是果糖,而果糖能加快血液对酒精的清除。天然蜂蜜中的果糖可以不经消化系统,直接被人体吸收,也就是几分钟就可以到达血液,比直接拖去医院挂果糖液还快。
一喝多就变成粘人精的秦二小姐尝到了甜味,抱着杯子滚到一边有滋有味喝起水来,施霏晚舒口气,解决了一只,还剩下两只。
秦佑见秦鸾放开了施霏晚,眼前一亮就要扑上来,一个一米八几的大小伙子甜腻腻喊着她的曾用名,扑过来的影子甚至完全笼罩了她,施霏晚神经性腰疼了一下,伸出手臂打算牢牢接住他以减小冲击力。
但秦佑在扑过来一刹那被人勾住脖子巧劲一把带到了旁边,还被顺手塞了一个水杯,于是秦佑也乖乖蹲坐在一边,喝水醒酒去了。
是秦似,施霏晚眨巴眨巴眼,看了下空无一人的怀抱,收起手臂。
“两个麻烦鬼。”施霏晚没想到接着秦似倾身过来,把她一把按倒在了沙发上,她低下头,和自己鼻尖对着鼻尖,暖意融融的眼神失了焦,笑意迷离,“敢跟我争,你是我一个人的。”
施霏晚心尖一疼,就要推开秦似,她怎么就忘了秦似,这种情况光顾着应付那俩小祖宗去了,忽视了秦大小姐结果人家现在不乐意了。
秦似被寿星忽视了一个晚上,滔天的怨气都快实体化了,现在还被推开?!被推开诶!她按住施霏晚的手,钳住她的下巴逼她看着自己:“说,你是我的。”
施霏晚一看她这样就知道她是真的喝醉了,醉白的黄的都可以用蜂蜜水压压,但如果喝红酒醉了,喝啥都来不及了,度数越低的酒反应越慢,一旦发觉醉了,那就是深醉。
秦似的醉态施霏晚见识过,剥开她那温和的外衣,她就是个牙尖嘴利霸道又蛮横的小气鬼。
绝对不要和一个醉鬼斤斤计较,施霏晚错开秦似的目光,盯着她的耳朵尖棒读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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