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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今日倒是起了个早可见早睡还是有些用的。”
顾徽也不生气,只是笑了笑。
“对了知冬,我看窗户上那盆花不太精神,你把它带出去晒晒太阳。”
好像想到了什么,顾徽随意的说了一句。
“暖春等会儿去库房找只簪子。”
登人家的门,怎么着也得准备个礼物。
知冬的动作一顿,她看了一眼伺候洗漱的暖春,只觉得心中被堵了一番,行了个礼就退了下去。
抱着花出去放在光照最充足的地方,鬼使神差的,知冬一路跑到了库房。
“你这是在做什么?”
知冬心中一颤,她猛地回头,门口站着皱着眉头的暖春和面无表情的顾徽。
啪哒——
知冬的手下一松,一块成分上好的翡翠手镯掉在地上,碎成两截。
她心中一惊,连忙跪在地上,声音明显可见的颤抖。
“公主”
顾徽皱着眉头走了过去,她四处看了看。
“来寻什么,金银?玉饰?书画?”
顾徽自上俯视着微微战栗的知冬,“我或许是不在意这些,可谁给你的胆子不告自取?”
“看来是我平常太娇惯你们了。”
暖春默不作声的跪在了地上。
知冬抿了抿唇,她突然升起了无限的委屈,不顾规矩的抬起头看着顾徽。
“您太偏心了。”
她本是跪着的,此时却像是找到了立的住脚的理由,昂首挺胸了起来。
“暖春姐姐暖春她不过是比我早来了两年,她又哪里比我能干?整日惯会卖乖讨好,您却对她这样的好。”
知冬深吸一口气,一口气地发泄着心中的冤屈。
“奴婢伺候公主这么久,自认为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可公主只看得见一个暖春,平常有什么赏赐给了她才能想起咱们,她整日里高高在上,把所有人都瞧在了地上”
知冬抽气了几声,眼里满满的不甘。
“公主,我又哪里比她差了,为何所有的事情都让她来做,我就只配给您梳头吗”
听着这淡淡的哭泣声,顾徽敛着眼眸,连眉毛都不动一下,忽然发问。
“你手上镯子哪里来的?”
知冬被问得一懵,低头看去,腕子上的玉镯是淡淡墟烟色,玲珑水润,将她一双手也衬得如玉无瑕。
是暖春赠的。
她忽然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呆了一会儿,蓦然发狠把手上的镯子都摘了下来,手掌磨得一片通红。
把镯子扔到了暖春的怀里,她好像是委屈的厉害,眼泪啪嗒啪嗒的掉。
却依然带着咬牙切齿的神情。
顾徽摇了摇头,走到一排架子面前,取下一个包装精致的盒子丢到知冬怀里。
“给你准备的嫁妆,拿了,也不必留在我这里了。”
她目光投向暖春,见她默不作声跪在地上,一甩袖子。
“起来了,跟着她跪做什么。”
暖春最后看了知冬一眼,连忙跟了出去。
“公主,知冬怎么处理?”
顾徽抬起了眼眸。
“宫规如何处置?”
瞧着暖春默不作声的模样,顾徽甩了甩袖子,说道。
“交给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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