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只是身体和心离开了。
他的户口还在这,他始终是苏慈和白秀的儿子,他始终是很多人的眼中钉,是随时可能继承苏慈财产的对手。
“对哒,不过那是之后的事情,”小奶娃嫌弃的皱鼻子,“你们再不吃饭,就要冷了。”
几人立马拿筷子。
吃完晚饭,一行人又去了几个古香古色到景点逛了圈,消消食,才回到酒店。
晚上十点。
作息良好的师元白已经入睡。
苏和路过他房间时,停了几息,确保里边的人是真的睡着,才低头看手机。
客厅没开灯,手机屏幕的灯光照到他脸上,暴露了他的面无表情。
路过405时,他也停了会,确定没动静后,才大步朝电梯走去。
一个小纸人突然从405的门缝里钻出来,轻飘飘的落在铺了地毯的走廊下,速度极快的跟上去,贴着电梯的门缝钻进去。
一个临江的餐厅二楼。
整间餐厅已经被包下来,只为二楼这桌客人服务。
奇怪的是,两人都没点餐,只有跟前的一杯柠檬水散发出寂寥的气息。
左侧是一个四五十岁的女人,保养得不错,就是妆太浓了。也许是习惯发号施令,面对自己的儿子,眼神也倨傲,开口时,带着浓浓的高高在上的语气。
“你不是发过誓,说永远都不会和你弟弟抢家产的吗?怎么又回来了?”
坐在她对面的苏和微笑,那笑很敷衍,丝毫没有面对清水观等人时的真心。
他作出认真聆听的姿态。
白秀哼笑道:“果然是舍不得苏家的财产,既然回来了,那就帮帮你弟弟,事成之后,也许我还能分一点给你。”
苏和双手交叉,唇角含笑的看着这个女人。
这就是自己的母亲。
二十几年了,最爱的还是那滔天的财富。自己是不合心意的棋子,那么苏卓就合她心意了吗?
有那么一瞬间,苏和想策反苏卓,让他也离开这个女人,让白秀彻底陷入孤立无援的局面。
座椅下方多了一个小纸人,它紧贴着椅腿,小手做出一个卷起来的动作,放在耳旁。
“你怎么不说话?”
白秀厌恶的看着这个敢反抗自己的儿子。
“难道你还想和我讨价还价?别忘记了,你可是发过誓……”
“你信吗?”苏和轻声问。
白秀蹙眉,眉眼间难掩厌恶。
“你在说什么?”
“我是说,”苏和换了个轻松点的姿势,“你觉得誓言有用吗?”
白秀顿时白了脸。
苏和好笑道:“你不过是仗着我们的血缘关系,才敢如此有恃无恐。若我不顾誓言,偏要和亲爱的弟弟争抢呢?你觉得是他还是我更得父亲欢心?”
“你不可以这样做!”
白秀猛地站起来,毫无贵妇的仪态,她红着眼瞪向苏和。
“你不可以抢走属于你弟弟的一切,你不能这么恶毒!”
苏和更觉好笑了。
“你确定是抢走属于苏卓的一切,不是抢走属于你的一切?”
看清楚白秀的表情后,苏和‘哈’了一声,“看来苏卓还没看清自己是傀儡,真可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