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了脸,低着眉眼和我打了声招呼,看向纯良才正常了几分,“纯良兄弟,好久不见。”
纯良大大方方的笑着点头,手还在暗处戳了戳我,我佯装没有感觉到,戳我干啥?人家不就是给我传过一张小纸条么,还是表达感激弘扬友谊的,这事儿就不该让沈纯良知道,可好信儿,烦不烦人!
“德忠啊,这就是栩栩。”
舅姥姥走到炕边,搀扶起一个老爷子,“你不一直说有机会要见见这闺女吗,十一年啦,栩栩来咱家的时候走路都不利索,没成想能给胡姑姑封正,这闺女可是有大福报的人啊。”
“舅姥爷好,我是栩栩。”
我看向炕上的舅姥爷就上前打了声招呼,当年我来的时候正好同他错过了,今日一见,舅姥爷得有八十多岁了,很瘦,满头的白发,貌似病的很重,坐在那里还不断的咳嗽。
不过他眼里的精气神还在,很清明,看人时正气凌厉,能看出是个秉性硬气的老人。
“你就是栩栩呀,我听青虎讲了你的一些事,他说你在港城时,请神的速度极快,年纪虽小,道行却远在他之上,看来早年我不在家是天意,你的事情我可能解决不了。”
舅姥爷对我笑道,“你注定是要受到神明指引,去高人那里拜师踏道,难得啊,咳咳咳,难得。”
我不好意思的笑笑,听到这话难免百味杂陈。
曾经最想受到的就是肯定,迫切的要证明自己。
现在呢?
方青虎在旁边不遗余力的捧我,细数我在港城的拳脚作为,当然,他这人没有虚招子,说佩服我就是真的佩服,字字句句,铿锵有力。
我听着听着,却横生出了一股苦涩感。
咱要真那么有出息怎么会被袁穷锤到连亲妈都差点认不出来?
道行这个东西。
没有最高,只有更高。
叙了好一会儿旧,舅姥爷在舅姥姥的提醒下说到正题,同刘颖姨在电话里和我讲述的差不多,舅姥爷年岁已大,见无弟子承接,便将老仙儿牌位送到了山里修炼,没过多久,他就梦到了自家老仙儿,告诉他山里有邪师作乱,老仙儿派出小辈儿阻止,却被邪师将小辈儿不留情面的宰杀。
舅姥爷之前供奉的是常家大仙,亦叫柳仙儿,蛇得道的仙家,派出小辈儿后,山里就无端死了很多条蛇,事情一出,山里其余的灵物纷纷外逃。
除了蛇之外,野兔、野鸡、野狐,甚至连山里的老鼠,都连夜去往了其它山头。
唯恐落入这名邪师之手。
“他的能耐太大了!”
舅姥爷激动之余还咳嗽出了血沫子,“我本想进山里拿回老仙儿牌位,请仙儿临身后同他较量较量,未曾想,我一寻到那法坛的入口,前脚一迈,就像是进入了迷雾之中,眼前只有一片金光,没等我看清那是什么东西发出的光芒,胸口就被重锤……咳咳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