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步刚要前冲,我又生生的拽了回来,牙齿咯咯的生咬,不,不能直接上去。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我对他什么都做不了。
视线落在那个被保安架住的大爷身上,倒真是要感谢他了。
看来有些看似胡言乱语的精神病患,真如师父所讲,具备某种慧根,能感应到一些东西。
他在十一年前状似口不择言的伤了我,十一年后,他又以同一种方式回馈了我。
起码。
我看到了袁穷的真身。
犹记得曾经的袁穷还长得仿佛是屎橛子成精,现在你看他,面皮儿可白。
袁文这“舍”,他用的可舒坦!
默了会儿,我头一低,从人群中退了出来。
大致观察了下,袁穷和他的车子都被人群包的很紧。
我绕到他车子的另一面,拨开了后面的人,再次挤到最里端。
没多会儿,两名警|檫就过来了。
保安忙着道明事情经过,警|檫听着点头,吩咐袁穷拿出身份证件例行查看。
袁穷配合的打开车门,弯身从车里拿出钱包,关门的刹那,他貌似感应到了我,证件交给警|檫时,他隔着车顶便看了过来,我下意识的就要低头,猛一想,鬼鬼祟祟倒是惹人起疑,我也戴着口罩墨镜,人气这么旺,又能遮掩住我,另外,就算是他看到我又怎么样?我躲什么?!
心里想着,我仍旧站在人堆里与他相望,气息在体内凝聚,掌心则对着车下使力。
一片粉色花瓣飘飘荡荡的飞出,在人群的裤腿间飞入车底,穿过车底盘后,我手心一抬,它顺着开启的车门缝隙就落到了后座里面的角落。
“袁先生是吗,不好意思,麻烦你同我们去趟所里吧。”
袁穷哦了声收回视线,推了推墨镜笑道,“警|察同志,真的没关系的,这位大哥看起来就是精神行为异常,我不打算咎责……”
我无声的退出人群,快速的穿过马路,坐进车里才擦了擦额头的汗。
人气太旺亦然会干扰施法,飞出一片花瓣儿给我累够呛。
看向右手掌心的粉光,好在花瓣送出去了。
缓了几秒静心,点起檀香,找出一份旧报纸铺开,燃符纸迅速掐诀,随后便拿住一只笔开光,“敕我一只开光笔,本师为我敕文笔,你未敕是凡间笔,敕了化成开光笔,点天天清,点地地灵,点人人兴旺,点神神复兴,点了凶神恶鬼慢走不停留,今日我要点四方,城内四周亮堂堂,敕!”
语落,我用笔在报纸上标注出东南西北方位。
画了个简易版只有我能看懂的京中地图,咬破中指,将血滴落到报纸图画正中。
红润落到纸张并没有渗入进去,很圆润的一滴,浮在报纸表面一动不动。
我小心的将带着血滴的报纸摆放到副驾驶的位置上,看了眼依然冒着粉光的右手掌心,眼尾瞄着小区聚拢的人群静静等候,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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