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抽的很厉害,我就给你去电话了么。”
带着弟弟走?
我又握了握浩然的手,孩子太小,什么都没坐稳,但是骨头能让我摸出很有贵气,这孩子好生培养,将来一定是号人才,握着握着,我又捏了捏浩然的小手臂,然后一点点向上,摸到肩胛骨附近,眉头微微一簇,真是有点灾秧,手继续摸到浩然后脖颈,捏了捏他的脊椎骨,是正的,最后又摸了摸头骨,无妨。
“栩栩?阳阳那话是啥意思?有人要害我们家吗?”
我没急着答话,按照经验分析,是浩然在成长中可能会遇到点挫折惊吓。
肩胛骨有异常,说明是近两年,浩然能有点啥事儿,不过最后没有妨碍到他。
阳阳既然来提醒了,我自然要重视。
抽回神,我看向刘晓红,“红姐,您家有蜡烛吗?”
“有,上回停电买过。”
刘晓红虽不懂我的路数,她的优点就是全权配合,“妈,电视柜里面的抽屉里有蜡烛,你帮栩栩拿出来,栩栩,红色的行吗?”
“蜡烛就行。”
我摘下眼镜,在模糊的视线中打量了一圈卧室,影影乎乎的,在电视柜的角落看到了一团黑影。
视线锁定。
黑影是个小男孩儿的身形,蹲在刘晓红婆婆找蜡烛的脚边。
我当然不会提醒,再给老太太吓到。
“小沈先生,蜡烛。”
我接过蜡烛,示意刘晓红和她的婆婆去到门外等我,“我和阳阳单独聊聊。”
“阳阳还在屋里?”
刘晓红瞪大眼,“他不是从浩然身体里出来就走了么。”
“还没走。”
我实话实说,“阳阳这孩子懂事,他不会无缘无故的回来折磨弟弟的,我得问问他是为什么,等我聊完,就知道怎么回事了,再给送走就行,红姐,您现在还照顾着浩然,大娘年岁也大了,我不建议你们俩跟着我看阳阳,当然,你俩要是想留下也可以。”
咱看事儿的服务宗旨是啥?
一切以事主的要求为基准。
“这个……”
刘晓红抱着浩然憋了几秒,摇摇头,“我还是别看了吧,看到阳阳,我又得情绪崩溃,栩栩,那就麻烦你问问他为啥回来,要是缺啥少啥了,我再给他送去。”
“行。”
关严房门。
我扭头看向静音模式的纯良,“点香,关灯。”
说实话,纯良助手做的绝对到位,跟我出门看事儿时很少插嘴,除非我遇到那种既信你又质疑你的事主,特别能抬杠的,纯良会站出来打个圆场,大多时他都是做着空气,很令我省心。
点燃檀香。
室内旋即一片黑暗。
我在沙发上静坐了几秒,闭眼闻着檀香的烟气,微微静心,睁眼后便点起蜡烛。
火光昏黄,我持着蜡烛起身,朝着电视柜走近了两步,垂眸,就见一个周身泛着绿光的小男孩儿正委屈巴巴的看着我。
很静。
对看的几秒我们的都没回话。
烛火的光耀有些诡谲,映照小男孩儿的五官极其清晰。